7月1日，街頭又看見黑壓壓的人頭，內心卻沒有任何一點感受。
你知道立法會外，示威者正和警察埋身肉搏。而我們仍然遊行。
如果你問衝擊立法會的作用是甚麼？我也問自己，這麼和平的遊行，作用是甚麼？
我們第N次向全世界展示香港人的和平秩序，又如何？
或許我們一度以為，這種和平甚至略帶一點宗教犧牲的精神會感動世界、改變香港，但現在看來，這種幻想實在「九唔搭八」，B哥哥說的。
Be Water，政府也學了這句口號，林鄭Be Dead Water，一池死水，二百萬人吶喊也不能激起一圈漣漪。
於是岸上的人決定扔石頭，至少可以聽到「噗通」的聲響，以及「龜隱」多日的她忽然蒲頭，凌晨4點開記招。
立法會附近如臨大敵，就像進入戰場，「入去最好戴番個口罩」、「唔夠裝備嗰啲唔好入煲底」、「讓路呢度運送物資」。
而最可怕的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就算是那個稚嫰的小妹妹，或者蒼蒼白髮的老人家，他們都知道，自己即將面對戰爭。
他們組成人鏈，在沒有人發施號令、純粹自發呼叫的情況下，由馬路透過人鏈中每個人的雙手，傳送物資到大前方戰線。
有人像參加奧運跑步比賽，雙手吃力抱住雪糕筒奪命狂奔。他仿佛只要多跑一米，跑快一秒，香港便距離光明更近一步。
這種「相信自己」的氣氛在示威區彌漫。立法會大樓玻璃碎裂的一剎那，或許不少支持者的心也碎了，因為大家知道明天輿論會如何轉向，建制派會如何裝作正義絕地翻身。
我在想，示威者衝擊玻璃的畫面比較暴力？還是林鄭在經歷了香港人用血淚汗浸泡的整個六月後，仍然含笑舉起酒杯暢飲的畫面，比較惡心呢？
順帶一提，示威者只塗黑了范徐麗泰以及梁君彥兩位立法會主席的畫像，曾鈺成的頭像卻得保清白。
民心背向，示威者也不是胡亂發洩，而是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