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七月一日,係每年大遊行之日,若天氣許可,上街遊行人數相信會有幾十萬人,唔會打破六月九日與六月十六日嘅紀錄嘅。嗰兩日,人數之多,令西環及特區政府觸目驚心,受到震懾,明顯產生極大作用,特區政府只能夠剩番把口,負隅頑抗,建制派轉打「防衞戰」,奉命透過社交網絡散佈真假混雜「反暴徒」訊息。呢啲方法有冇作用,係有啲嘅,幾位朋友,包括記者、教授及專業人士最近搭的士,就聽到的士司機主動開腔,抨擊年輕人示威阻街,前朝元老引入國際勢力,上街人士每人收一千蚊等等,除咗一位記者唔抵得,與的士司機開戰之外,其他人為免麻煩都收聲、慳口水,任由司機背誦網上建制派言論。
建制派文宣攻勢,除了本港製造之外,還有內地寫手聲援,例如最近內地微信瘋傳的「香港這座城市還有救嗎?」「八問港兒」,指香港年輕人最蠢,一些香港人不服,在內地微信寫文反駁,但統統被消失(經濟日報6月27日高青專欄);這些愚蠢文青之言,來到香港,不值一駁,但在內地流傳自然對香港人形象構成損害,加深兩地矛盾,令本港年輕人更不認同內地價值。
二十多年前,有一位年輕博士經常在華僑日報投稿評論地產經濟,左丁山因而與他認識,他後來發覺寫稿是「不務正業」,改為專心研究香港地產各方面的發展,(例如丁屋與環保),寫成學術論文在學術期刊發表,不再與媒體來往,如此這般,大家不見二十餘年,兩個月前竟在安樂園集團大廈中午等𨋢到嶺南會所吃飯時碰頭,知道他已升為大學教授(正教授),果然是日子有功。於是彼此相約再見面。上星期與他在上海總會吃飯,問他:「喺年輕時候,曾否親北京?」他想了一會,答:「中學時代已有師兄拉我入讀書會,花了一個暑假研讀馬克思主義,那位師兄現在是著名講座教授了。」再問:「你在大學任教超過二十年,學生中有無左仔?」他笑說:「愈來愈少,見不到一個對馬克思發生興趣的,與你我讀大學時的境況大大不同。」最近反送中條例遊行,這位教授及他的學生都參加了,給左丁山一提,他也反思到,回歸二十二年來,香港學生不經不覺地全面疏遠北京。中國經濟以GDP計,於1978年是2190億美元,2018年是136,050億美元,40年前香港大學就起碼有一半親左,現在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系,本地大學生不為所動,親中者愈來愈少,可見中國成日講經濟強勁,本港年輕人根本聽唔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