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鏡線索】
Google同facebook貴為全球最有影響力嘅科技公司，你大概會認為，佢哋嘅創辦人CEO，會對自己寫入史冊嘅成就頗為自豪。有趣嘅係，種種迹象顯示，佢哋其實都有好大嘅糾結，仲要係相類似嘅糾結。
Google兩位，最關心嘅係成間母公司Alphabet底下嘅Google Glass、無人車、長生不老科技等等，至於大家心目中嘅狹義版Google，其實幾年前已經交畀人做CEO。而喺facebook，Mark Zuckerberg最沉迷嘅業務，反而係仲係未成氣候嘅AR等等嘅副業。
收入來源得一個：廣告
係，錢係賺好多，而且一蚊就係一蚊，但到咗某個階段，都會好關心啲錢其實係點樣賺返嚟。Google同facebook嘅共通之處，係喺收入嘅角度嚟睇，係切切實實嘅廣告公司，縱使介紹書有幾多幾多唔同業務，收入來源基本上係得一個，廣告。
Google當年挾着全球最勁最多人用搜尋引擎嘅銜頭，但係苦於搵唔到方法賺錢，後來有間叫Overture嘅公司發明搜尋廣告，Google驚為天人即刻做AdWords，往後就係歷史。呢一個發展對Google極為重要，但有理由相信，Google管理層會以為慢慢就可以減少對廣告嘅依賴，點知只係越踩越深。
科技人初心：改變世界
facebook曾經經歷類似階段，由PC轉去手機時，連本來唔多嘅廣告收入都再縮，直到撞吓撞吓撞到喺用Newsfeeds包裝廣告，手機平台最後變咗救星，往後就係歷史。
做廣告為生有乜問題？第一個，唔係一般人關心嘅問題，純粹係行業嘅心結。廣告人賺廣告錢當然無糾結，但係科技創辦人嘅偶像，唔係Ogilvy，而係Steve Jobs、Bill Gates。好多時創業嘅初心，係用科技去改變世界，賺嘅錢，一係嚟自賣科技產品，例如iPhone，一係嚟自平台，例如Windows。總之就唔係賣乜鬼嘢廣告。
第二個問題，就的確關網上廣告業本身事。一百年前，未有互聯網廣告，廣告業有句金句："Half the money I spend on advertising is wasted, the trouble is I don't know which half."，互聯網廣告，好多人憧憬，會終於解決到呢個問題。你落實體廣告，鬼知邊個人有睇。但係互聯網廣告，就每一個click都有紀錄，唔click唔畀錢，咁仲唔減廢？
副業變正業 扶唔起阿斗
結果呢，連Google自己都承認，有一半嘅所謂有人睇過嘅廣告，其實係bot睇，唔係真人睇。網上廣告真click假click，唔係非黑即白，而係灰色地帶，三角關係裏面，publisher、ads network、商戶，前兩者絕對有誘因傾斜去對bot鬆手嗰一面，於是乎，兜咗個圈，又係原點：Half the money I spend on advertising is wasted, the trouble is I don't know which half."。亦都係咁，做互聯網廣告賺返嚟嘅錢，有人硬係覺得唔太乾淨，好似petrodollar咁，甚至直指係click fraud。
想像一下，當Google、facebook級數嘅創辦人，回顧自己嘅成就，當人哋Elon Musk又電池車救世又乜火箭幫人類永續香燈，歷史就話佢哋主要業務係賣廣告，佢哋心裏面係乜嘢滋味。當你每日返工，明明好唔想賺廣告錢，又唔型又有啲污糟，但冇廣告錢就冚檔，心中嘅副業好似永遠都係正業，心中嘅正業就好似係扶唔起嘅阿斗，當中嘅糾結就唔難明白。
撰文：宋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