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勿誤會,我完全沒有排斥女作家探索男同性戀者生理或心理的意圖,不必臨床實踐,寫得好就是好,娛樂少女的耽美小說,作者便大部份是女性,譬如最近內地被判坐監十年的天一,代表作《攻佔》便犀利到連基場老雀也臉紅耳赤。以電影為例,九十年代Queer Cinema興起,男男格鬥片一窩蜂湧進戲院,由男同志執導的一批我手寫我心,佳句佳章自然不乏,但排山倒海的性場面之中,最令我驚艷的卻是澳洲女導演Ana Kokkinos的《窗外有男天》(Head On),狂野交歡拍得肉緊非常,銀幕上和觀眾席同樣高潮迭起,創作人毋庸身歷其境,一樣如數家珍。至於直男拍攣男,王家衛的《春光乍洩》李安的《斷背山》早成經典,演員甚至不必是同道中人,在鏡頭深情凝視之下都花開燦爛。反而男導滾搞女同素來差強人意,唯美如香港之寶楊凡,漫無止境挨身挨勢固然有點不着邊際,真刀真槍如《接近無限溫暖的藍》,我又覺得二女共赴巫山的節奏有問題,缺乏想像中的潮汐感──不過你可以話,磨豆腐一介基佬識條毛咩,既然女同影評人看得如痴如醉,當然以她們的觀察為準。
查實呢啲嘢唔使分得咁細,歐美直男軟性色情雜誌就向有展覽女女相偎傳統,一條女袒胸露背讀者嫌不夠喉,要打孖上或群雌共舞才刺激,偷窺之外糅雜大男人一王多后前呼後擁的秘密心願。雖然被進步女權運動員鬧到爆,但屢勸不改,最近Taschen還出版圖文並茂專輯《Lesbians for Men》,乾脆把剝削女性當作普及文化研究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