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銅鑼灣「千両」,見有日本九州大分縣食材料理,如關鰺魚刺身、柑橘鰤魚(以柑橘餵飼魚肉有清新果香)、牛油燒七彩緋貝、大分特選鍋……我們受不住誘惑,改變主意,本來想吃煲仔飯,但天氣又未冷──總之為食多藉口。
除刺身壽司燒物外,原來還有特別甜品:「瘦馬」。
一看,只聯想起揚州瘦馬,那是明、清揚州煙花女子的辱稱。揚州是從前兩淮(淮南淮北)鹽商聚居地,富裕奢華,與皇家不遑多讓,富商尋歡作樂,自有變態心理性追求。
妓院中的龜公老鴇(牙公牙婆)以低價(十餘貫錢)買來貧家稚女,她們瘦弱卑微,三寸金蓮,但面貌姣好,買後「養瘦馬」,加以培訓,授以琴棋書畫歌舞技藝,長成後賣予富人作妾或入秦樓楚館接客賺錢,這些病弱瘦馬不當人看待,只是牟利工具。當時全國以揚州養瘦馬之風最盛,富商都愛摧殘蹂躪苗條弱女,不喜「豐乳肥臀」。
如今見「瘦馬」竟是甜品?好奇一試。大分代表性鄉土料理之一,以地道食材製成,麵粉加入鹽巴揉成麵團,再以手拉成薄皮狀,這「平烏冬」煮好灑上黑糖和黃豆粉而成。雖有特色,但不「瘦」,我反而較愛蕨粉餅或葛粉條之類冷食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