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國各省陸續提交機構改革方案,最受人注意的是,隸屬於各省政府的國家安全部門消失。那些國安人員,作為習近平的耳目,當然不是裁退,而是成為各省黨委的一部份,但很多省的黨委都未有列出國安部門隸屬何方。國安部門於各地變成隱形部門,而且隸屬於黨之下,誠非好事,這比較一下納粹德國的秘密警察部門蓋世太保由政府部門變成納粹黨旗下的爪牙就可以明白。
惡名昭彰的蓋世太保,前身是普魯士警察局下的普魯士秘密警察,這個1851年成立的警察組織,職能就是替普魯士王國政府監控異見。在希特拉奪權後,1933年戈林將普魯士秘密警察改組,命名為蓋世太保,其後幾經轉變,都是國家政府部門。直至1939年,蓋世太保、國家刑事警察局(Kripo)以及納粹黨的情報部門保安處(Sicherheitsdienst)合併為黨政不分的帝國保安總部(Reichssicherheitshauptamt),蓋世太保就由政府部門,變成納粹轄下的部門。
現時習近平在國務院層面保留國家安全部,但轄下的人馬全部歸地方黨部指揮,而國家安全部實際聽命於既不是政府部門,也不是黨委部門的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這委員會的人,既有黨指揮的軍隊、武警,亦有隸屬政府部門的公安和司法部門人馬,設計其實與納粹德國的帝國保安辦公室十分相似。
非政非黨 唯習是從
因此,習近平整套安排,既不是抄蘇聯,也不是抄美國,而是抄了納粹德國的一套。當年帝國保安總部首長希姆萊,既是納粹黨衞軍首腦,亦是德國警察首長,也是一個部門兩塊牌子的做法。只不過,現在沒有一個像希姆萊的傢伙掌管國安部門,因為必定製造出另一個周永康。習近平是由自己兼任這個帝國保安總部首長,因為他的個人魅力,以至權勢,都難以與希特拉相提並論。在1944年7月20日的女武神行動中,想幹掉希特拉的都是德國國防軍的高層以及公務員,希特拉身邊的納粹黨核心,沒有人打算背叛希特拉。但習近平身邊有一堆與他貌合神離,或勉強合作的中共核心人馬以及政敵。所以習近平同時擔當希姆萊和希特拉的角色,也是在政治上十分之合情合理的安排。
而各地國安部門變成了隱形的蓋世太保式組織,既無政府部門的招牌,在黨委內也沒有招牌,甚至各地地方黨委有沒有實權控制他們也不知道,這不單是習近平的耳目,監視地方諸侯,令各地方黨官成為被監視對象,而且這個與地下黨類似,但有中央權力和資源挹注的部門,由此他們都是一堆身份不明的人,總之他們是拿了習近平賜下的尚方寶劍行事,他們打壓異己又好,打壓政敵又好,將會更加無法無天,因為他們不屬於任何政府部門,在黨內亦沒有辦法打擊他們,他們實際上只是聽命於習近平,日後很多十分之離譜的行為,相信都與他們有關。
一如當年管理猶太人滅絕營的,正正是納粹黨衞軍、蓋世太保,以及帝國安全總部,筆者相信,如果針對維吾爾人,或其他異見人士、宗教人士的所謂再教育營,都是由這些在政府部門,或黨部門都找不到蹤迹的國安人員負責,這絕不奇怪。習近平治下的中國,由對大數據迹近迷信的崇拜和投資,到再教育營,到讓劉曉波慘死獄中,越來越像納粹德國。將今日的中國與納粹當年的暴行相比,真令人不寒而慄。
黃世澤
時事評論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