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講有話相嗌無好口,火紅火綠之際,任你是教授學者文青知青,平日一表斯文之乎者也,嘴巴亦難免空前解放,烏鴉麻雀從尊貴的鳳凰巢振翅高飛,說時遲那時快,街市式雜音覆水難收。前兩日高人為名家文筆各執一辭,公有公理婆有婆理,泥漿混戰爭持不下,便忽然彈出刻薄抵死的「文壇陶三姑」,隔岸觀火的八卦精雖然明知應該保持基本禮貌,還是忍不住笑到周身腹肌。立刻記起那個早就不相往還的劇場天才童姥,當年曾經咬牙切齒把他看不過眼的著名專欄作家稱為「文壇問米婆」,出盡吃奶的力將她釘在灣仔鵝頸橋底,製造十字架的神功嘆為觀止,幸好往後北攻大中華市場毋庸借助問米婆蔭庇,否則如何反狂插為擦鞋,還真教人替他捏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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