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推銷高鐵,慫恿香港人做乘客,理由是「高鐵能夠節省時間,帶來的間接經濟效益會非常大。」然而,被問到政府官員會不會選擇高鐵時,陳帆卻有另一個答案──時間安排非常緊密,有時都需要爭分奪秒,選擇乘坐航機也是合適安排。
那麼,究竟坐高鐵是慳時間,抑或浪費時間呢?陳帆令人相當混亂。也許,這世上有兩種時間,一種是「巿民時間」,另一種則是包括陳帆本人在內的「官員時間」。兩種時間的流逝速度不一樣,正如「山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巿民的十個鐘,相當於官員的兩個鐘。而時間是組成生命的元素。那麼,可不可以解讀為陳帆眼中官員的生命比巿民珍貴五倍或以上呢?
陳帆還令我想起何鴻燊。多年前,我看過一個訪問,身為賭王,何鴻燊卻一生不賭博,更不允許家人賭博。賭博會上癮,正如某官員所祈求的,希望巿民坐高鐵也能上癮一樣,這些推銷員跟推銷賭博的何鴻燊一樣,自己不願碰觸,自己拒絕上癮,卻大力慫恿其他人上癮。
上次看了何鴻燊的訪問之後,我很佩服他,覺得他誠實,坦言賭博是一旦上癮、終身難戒的惡習,他自己和家人從不碰觸,你願意嘗試,心甘情願把血汗錢送給他,他不拒絕。這是一個生意人的勇氣。
陳帆其實是個老實人,老老實實告訴被推銷對象,你們去坐高鐵吧,他本人不坐。如果他說他會去坐,那就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