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全世界熱得要命,但我在吉隆坡的酒店房間裏,差點凍出病來。不知是不是外面太熱的關係,酒店的冷氣猛烈得像不用錢一樣。你知道客房冷氣上表示的溫度都不準,只是一個冷熱標示而已,所以在覺得冷的時候一看是15℃,馬上往上調十度,調到25℃,結果還是那麼冷,只好關掉,才覺得溫暖起來。我在吉隆坡,求一份溫暖的感覺,聽起來真是有病,只是不知是誰有病。
前些日子,北京高溫熱得要命,網上流傳了一張啟功先生的手書,四行字一首打油詩:「拉一次屎,用一包紙。九張擦汗,一張擦屎」,題目就叫《真熱》,在網上廣為流傳,積極轉發。後來「啟功研究會」和啟功的弟子們紛紛站出來指責說這是一首偽作,啟功先生從未寫過這首拉屎擦汗詩,那些字也是從啟功書法中挖出來左拼右湊而成。啟功先生那麼高雅的人,是不會寫出如此低級趣味的東西──諸如此類,大肆辯護,猛烈抨擊,特別認真,再談下去,似乎要說得啟功先生連屎都不能拉了。
弟子愛護老師情有可原,但一個小玩笑也要如此認真對待,還要旁徵博引強調,便有些小題大作,本來想幫忙,結果幫了倒忙,這是大師擁躉經常鬧的笑話。許多大師應該不會介意的事情,經擁躉一參與一反擊,反而更加尷尬。擁躉到了極致,其實跟馬屁精沒有分別,都是尷尬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