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聯合書院校友王桂壎律師介紹左丁山認識兩位本欄讀者,上星期要左丁山到黃埔海逸豪園的海逸皇宮吃晚飯,左丁山矇查查,竟以為海逸豪園就是在海邊的酒店隔鄰,乘地鐵到黃埔後,往酒店方向走,不夠五分鐘便到了,一望才知那地點是海濱廣場和海鳴軒,於是問一位實Q,他遙指東面遠處一群外面呈綠色的大廈:「海逸豪園在那邊!」左丁山心中暗叫一聲苦,正是「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關鍵是「遙指」兩字。幸好左丁山每日步行萬步以上,不怕行,便走路十餘分鐘,一身大汗,鬚髮也濕了,卒抵達海逸皇宮,找到王兄與主人家/讀者。
主人家原來正是海逸皇宮的副主席余先生與余太及其公子,余公子也是中大畢業生,和聲書院法律系校友,目前在大銀行工作。余生余太每天早上吃早餐前必讀GG細語,也不用手機版,覺得報紙在手最有感覺,余先生是酒樓老闆,大家在私家房吃飯,邊看海景,對面便是啟德、郵輪碼頭。有王桂壎律師這位「通識大王」在,大家話題不缺,無論甚麼題目,王兄好像都有過一番研究,可深入分析,他的公職又多,一些事情有一手經驗,對不同議題認識的深度與闊度實非一般人可比!
余先生則是積數十年經驗的馬迷馬主,左丁山勉強可與他講馬經,不致出醜。九時過後,王兄及余先生送左丁山離開,王兄司機送回家,他們則繼續暢談唱K。左丁山突有感覺,問道:「海逸豪園是否便是昔日的中電鶴園發電廠?」王兄說:「正是。」這便引起左丁山一番感觸,回家路上,回憶起先父生前所講,1930年代,他在中電上班地點便是鶴園發電廠,於是一家人由西營盤第三街搬到紅磡,方便返工,閒時便在大環山泳棚游泳。日軍佔領香港後,先父與祖母及兄姊遷回東莞避難,抗戰勝利後與兄長返回香港,左丁山也在不久後出生。孰知中共內戰勝利,1949年後封鎖邊境,從此一家分離。祖母用盡一切關係,幾經辛苦,替左丁山和媽媽弄得單程證來港,兩位姊姊留在鄉下陪她,於是受苦二十多年,成為家庭憾事。用現在的術語說,左丁山是那時候(1950年代初)合法持單程證來香港的新移民,當年社會很歡迎,絕不歧視,今天一些組織卻視單程證移民(每天限額150)是推高樓價、爭奪公屋的為禍者。很想知道,這些組織的幹事、理事的父母是從那裏來的,眼光何必如此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