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這宗罪的受害人,女多過男是起碼常識吧,但當然並不意味狼胎的祿山之爪不向男界張舞,被非禮被騷擾被強姦,要發生的時候不幸一樣會發生,而且因為屬於少數,併發的問題可以更複雜。暫且跳過被唔知衰直佬奉為「飛來艷福」的女侵男,單單聚焦比較慣見的男侵男風化案:最令這些苦主百詞莫辯或者有口難言的,不會不是審都唔使審便直接遭歧視有基底,「咁多人唔搞偏偏搞你,仲唔係本身有問題」的責難呼之欲出甚至兜面而來,真同志固然要默默承受發姣勾佬的冤枉,時運低成為基狼獵物的異性戀男,報案除了要不停證明性取向的「清白」,恐怕還會產生強烈的身份自我質疑,其自責比同一條船上有冤無路訴的女性受害人層次只有更深,福無雙至心靈創傷打孖上。
身處基陣營的我空口講白話大概冇人信,不妨參考最近基督教協進會的性騷擾調查。其中一位男受害人在教會機構任職,遭「好照顧和愛錫年輕人」的上司借按摩為名上下其手,事後不忿,舉報繼而報警,怎麼知道查詢圍繞有冇生理反應及性取向等課題氹氹轉,「你唔夠佢大力咩?你冇推開佢咩?正常如果畀着我,我一拳打埋去啦,點解你冇呢?」,條條大道通往同志主題公園,一級一級走進沒有光的所在。犯罪感轉嫁,不是緊張大師希治閣的拿手好戲嗎,難道問話人都是《火車怪客》忠實擁躉,入心入肺學以致用?差佬叔叔仲要忽然媒人婆附體,語重心長兼任催婚大使:「快啲出去搵個女朋友啦,唔好再煩……」咦,乜佢冇睇過李安的《斷背山》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