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絕症病人的生命走入倒數階段,藥石無靈時,醫生應該怎麼做呢?是繼續為病人進行毫無意義的治療,讓病人人生最後階段在凌遲般的痛苦中流逝?還是拒絕為病人再作治療,坦承告知病人,任何治療都已經失去意義,並建議病人用剩下的時間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讓人生留下遺憾?
《惡醫》中的主角森川醫生選擇了後一種做法。他不忍心病人浪費人生最後的時間以及畢生積蓄進行無效治療,作為醫生,他完全明白藥物不能治療晚期癌症,反而令病人喪失體力,把所剩無幾的生命浪費掉。所以他建議病人用餘下的三個月時間盡情享受,做過去想做而未曾去做的事。
病人小仲卻無論如何不能接受自己必死的事實,反而怪責森川是惡醫,認為醫生放棄病人是無法饒恕的罪。
結果,不服輸的小仲不停尋找各種治療方法,耗盡積蓄,決心打低病魔,忍受各種非人痛楚,每天都跟自己說,「只要戰勝疾病,所有的痛苦都值得忍受。」而每一次,當小仲遇到一個願意接收他為他作治療的醫生時,都會想起森川,他對森川充滿怨恨。
小仲不知道,作為醫生,森川也很痛苦,他一直忘不了小仲,忘不了他充滿怨恨的眼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對了。每一次,再遇到相同情況,他都會想起小仲,不確定怎麼做才是真的對病人好。做一個絕症醫生,面對沒有希望的病人,這份工作令他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