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畢明借鍾妮梅藻的一箱酒消遣,用《現在兩面了》唱片封套配合氣氛,當然做過手腳才能見報:無煙不歡的梅女士,嬉皮笑臉自詡「世上最後一個大煙鏟」,自畫像哪能少得了最能代表身份的小道具?封底的一幅尤其幽默,恆常坐在酒吧打發時間的「南極星」背向圍觀者,我們發現她對着牆上紅底白字的「不准抽煙」告示,闊佬懶理視若無睹,貫徹硬頸派我行我素的做人原則。既然身處公共場所,如果有人老虎頭上釘虱乸,請犯規者唔該自重,不知道她會不會以行內人聲氣發爛渣反窒「你唔抵得周圍有人食煙,包場吖笨」,傳記倒清楚記載,風光日子巡迴演唱專車接送,某樂隊成員不識時務的跟得夫人投訴草廂煙霧迷漫,立即獲得「架車係我嘅,我中意做乜都得」的橫蠻答案。
遇到頑強煙精,修圖黨其實徒勞無功,格仔遮得住罪魁禍首,抹不掉犯案現場證據,四周的人造霧霾驅之不散,簡直有反諷俗語「沒有火哪有煙」的嫌疑。我馬上想起多年前阿倫狄龍的Dior香水廣告,獨具慧眼的商家選了他靚絕影壇時期一張舊照片,可惜相中人食指和中指之間有件該死的小物,只好勞煩巧手人工清理。老派法國人抽煙之兇,就算不國際稱霸,坐亞望冠肯定走唔甩,紀涅電影《愛歌》裏坐監的古惑仔隔牆以煙調情固然膾炙人口,在鏡頭前坦蕩蕩抽畀你睇的名人更多不勝數,表表者包括第一任文化部長安德悅茂魯、全才同志文豪尚高克多、歌壇永遠的壞孩子沙殊甘斯堡、祖與占打崩頭爭奪的珍摩露和國寶級大美人嘉芙蓮丹露,個個無懼肺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