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銅鑼灣「喜喜冰室」吃午飯。冰室一角牆上貼了許多舊時的學生手冊、成績表和作文作業,都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舊物,在今天,可算文物了。
其中有一張培正中學一九七○年上學期的成績表,學生名叫黃婉儀,各科分數在60-80分之間,除學習成績之外,還有一欄「操行成績」,由老師寫評語,黃同學得到的評語是「恬靜好學」。成績表做得很仔細,除了各項學科,還有成績計算說明,還會提醒家長,請在成績表上簽名,三日之內交回學校,在學期結束時,再由校長和校務主任、訓導主任蓋章後送回家長收存。成績表上有家長簽名和班主任蓋章,班主任叫張華羅,家長簽名為麥瑞雲,字跡端莊。
此外還有兩份「德明中學」的作文稿,時維一九六七年,一個叫楊國忠的中六學生,在學校稿紙上用毛筆寫文,字體工整,行文半文半白,結果老師在文尾用毛筆紅字批曰:「文句不通,不知所云」,且再作提醒「修辭要用腦筋。」那字也寫得流暢瀟灑。
我們都是過來人,都曾有過這些東西,只是會得保存者不多,隨年月而逝,也都不知散失到哪裏去了。隔了數十年,偶爾看見,觸動記憶,懷舊懷得很有趣。那一角牆上還有一張一九七七年香港德明夜中學的學生成績表,鏡框邊上插着好幾張鍾鎮濤的舊照,我問伙計這張成績表是他的嗎?他們說不清楚。下次若碰見阿B,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