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的日子,藝術節若無其事把whipped cream譯做「忌廉」,維護地方色彩的老廣感激油然而生,大江東去忽然迎面來了意外的橋頭堡,圍爐取暖再短暫也是好的。至於為什麼美國芭蕾舞劇院會帶這樣笨重的製作巡迴世界,則完全是個謎,服裝繁瑣道具複雜,超自然體積動物之外仲有大頭公仔,統統犯了越洋過海演出的大忌,佈景雖然相對不算太多機關,但那些扯上扯落的大幕看見都頭痛,而且最想不通的是藝術成份如此輕磅,除了製造合家歡時刻聊博小朋友一粲別無建樹,明知徒勞無功也勇往直前,呵哈哈哈,大概不外有錢就是任性吧?另一個謎,當然是那位駐團編舞家拉曼斯基,究竟憑什麼能夠稱霸當今舞壇,就以《芭蕾小忌廉》為例,雙人舞無精打采,群舞走位衰過健身操,還要「巧奪天工」設計出任誰都不會跳得漂亮的動作,除了下半場男主角短短的獨舞,幾乎一無可取。儼然成為一哥,近代美國芭蕾之乏善足陳可想而知──被捧為後起之秀的Justin Peck我看過兩三個作品,也一點都沒有驚艷。
沈堅離團在即,五月紐約的一台年度主打《吉賽爾》,竟然只分到一場下午場,令人為他感到尷尬。着力宣傳的是高貴客席演出的羅拔圖波利,帥哥一轉眼已經四十三歲,趁這幾年有得睇應該盡量睇,蘇州過後冇艇搭啊,超過六呎的高大舞者尤其唔襟老。不過搭檔是徐姬,我就提不起勁買票,她這次跳茶花公主,最多算中規中矩──對手哥利史登斯五年前蒞港飾演羅密歐,台下嗒糖者眾,小別重逢,明顯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