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屬於報業第二代,雖然如今的他擁有更多頭銜,還成立了家族基金會來推廣全世界文化藝術活動,香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曾助白先勇將傳統崑劇引入中國校園,那份影響至今仍在發酵擴大之中。
何鴻毅先生那本My life and times封面除了高大威猛的博士側面照片外,還有一幅「懂得施,方能受」的書法,出自名家手筆吧;全書圖文並茂,讀者津津有味。但在某次午餐聚會中,一位說是自小學四年級已和作者相識的老友,一講起來竟勃然變色,只因原來書中並無一字一句提到他,對報人作家金庸則落墨頗多,此怒令人不解,於是輕描淡寫的勸慰道:人不提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不勸猶可,一勸之下,連這一句好心的話也遭來反擊:你知道什麼?我和他小學四年級已同校,在美國也曾同校過,有鬼仔蝦佢,佢躲到我宿舍來迴避……。啊,小學四年級,那麼豈不是七十餘年前的往事了,這層深厚的淵源歷史,真是不容我這個異鄉人又毫無留學經驗的土豹子所能置喙的了,乖乖封口前,忍不住還要多說一句:「人家連另一半或紅顏知己也隻字不提,又何必吃這種隔壁醋啊;再不客氣說一句:金庸與閣下之間,論聲望、名譽、 地位……,作者的選擇庶幾乎正確矣……」這是一般作者的慣性;豈不是以現實條件知名度來決定提與不提?
餘怒未息的長者,往好處想,是老而有火,這些年出入醫院,街頭亦摔過不止兩三次,依然硬淨如昔,可喜可賀,連性格上的水火不入,從不接受他人忠言也五十年來始終如一,在座者面面相覷多口者唯我一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