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節早非11月11這一天的事,十月底商家就預熱放畫頭,到本週更是鋪天蓋地捲着每個潛在消費者。如今手上沒資料,無從考證光棍節的起源,但我敢肯定阿里巴巴只是半路的程咬金,把一個自貶的笑話轉化成生意。記憶中,光棍節和十幾年前大陸高校內流行的BBS文化有關。你知道,青年人生活中可以享受的無非旅行、打機,但最重要還是性(集體旅行最後也會出幾對情侶,網絡遊戲更是把妹和找大哥的好去處)。大學生窮風流,落單者在1111這個黃道吉日自要狂歡一把,不過那時形式不是集體聚會聯誼,就是破壞情侶──譬如買斷戲院相鄰座位。
彼時淘寶還是小眾行為。歷史系有個女孩,到大三把寢室改作小倉庫,從蘇州工廠訂小筆外貿單,回學校自己做模特和攝影師在淘寶開店賣衫。當時大家都覺得她瘋了,考來頂尖大學卻逃課賣衣服,買櫝還珠。前年11月去廈門大學玩,滿山遍野都是快遞送來等着領取的包裹,女學生們低頭尋自己的名字。而我那同學早就洗手上岸,去做投資啦。
光棍節和光棍早沒關係,當然單身一族想要消費,馬雲肯定非常歡迎。他本人也沒閒着,最近橫跨娛樂、商業的新聞都是這個長得像ET的男子和五顏六色的功夫巨星切磋武藝。影迷和歌迷(他還和王菲合唱主題曲)全不買帳,時評影評如刀似劍,從外形演技到功夫造詣,把傑克馬損得體無完膚。但竊以為這正中馬氏下懷,《攻守道》本來就是雙11促銷廣告,你越罵他越賣。
不過節日消費總是逃不過,馬上歐洲的聖誕集市又要出來擺幾個星期。身上的銀子不是去了這家,就是那家,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