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海小吃特別有心得的李純恩來報天后新開了家生煎包小店;未試之前已是深信不疑,一試之下,再也不會去幫襯銅鑼灣附近的幾家了。印象中,小時候在台南吃過的生煎包,在食物匱乏的年代,跟隨父親到台灣的勤務兵曾帶我去吃過,其他兄弟姐妹無此特殊待遇,這位忠僕已作古三十多年,六十多年前生煎包的味道混合着懷念、追憶,竟成了歲月裏的味道。
由於鬧市舖租太昂貴,一些食肆出品能入口的少之又少,充斥着粗製濫造,看過的介紹文章十居其九都是過譽,不合格的居多,就拿一碗牛肉麵來說吧,把雪藏的淡而無味的牛腱切成薄片鋪陳在麵條上就叫牛肉麵,取價接近八九十元的已是一般常態,那有熬牛骨牛腩從製作一碗好湯開始的?為了生存,為了成本計算,有什麼法子呢,消費者就只有怪自己不好彩了,久而久之沒有要求了,填飽算數。
無論在中環灣仔銅鑼灣北角,打工仔想找一間坐得住又吃得下的食肆可真不容易;曾有人問我這個難題,腦中一片茫然,竟無言以對,也曾加入附近酒店為會員,一度強國客人多,人滿為患,老會員幫襯不多的常被告以沒位,若訂的是晚餐,居然要走一趟去先付訂金,簡直成了笑話,最奇怪的是那家柏寧幾度易手,一年會籍期有三分之一在裝修之中混了過去,自助午晚餐則永遠訂不到位,叫人如何繼續?
一向不習慣吃獨食,總要約上少則數位多則十數位,除了老友堅持要A A,多數由老派的我這召集人來包辦,如今不免有午餐不知何處去之嘆,只因能叫人滿意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