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恐襲有個約會 - 邁克

和恐襲有個約會 - 邁克

報載澳洲一名二十六歲女子,最近歐遊接二連三碰上恐襲,不論落腳倫敦或者巴塞隆拿,都與揸車撞人的司機不期而遇,口痕友得聞她出生入死有驚無險,禁不住翻翻白眼提出質問:點會咁啱線㗎,次次都不偏不倚在案發現場蹓躂,你慌唔係有份參與策劃乎?香港某位打政府工的朋友這方面成績也不弱,放假旅行頻頻和恐襲有個約會,不過他往往比借阿拉真神之名行兇的狂徒早到一步,玩完玩罷打道回府,背後才鮮血四灑,對腳頭素有研究的觀察家立即發表心得,規勸他一係每日用碌柚葉沖涼,一係咬緊牙關和異性性交轉運,可惜雙雙未被接納,繼續擔任行得快好世界的恐襲先知角色。唉,運氣呢家嘢,有就有冇就冇,成世人從來沒有中過獎的黑仔最清楚,老來漸漸睇通睇透,唯有祈禱命運之神不要表演幽默感,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扭轉,臨尾搞出啼笑皆非的好嘅唔靈醜嘅靈。
頭頭遇着伊斯蘭國瘟神的澳洲妹堅定表示絕不龜縮,就算阿媽聲淚俱下哀求,都不會取消旅遊計劃,其烈女本色教人肅然起敬。張迷當然想起寫香港三年零八個月的《燼餘錄》:「同學裏只有炎櫻膽大,冒死上城去看電影──看的是五彩卡通──回宿舍後又獨自在樓上洗澡,流彈打碎了浴室的玻璃窗,她還在盆裏從容地潑水唱歌,舍監聽見歌聲,大大地發怒了。她的不在乎仿佛是對眾人的恐怖的一種諷嘲。」可是處變不驚有什麼問題呢,難道慌失失走避才是上策?數月前許鞍華的《明月幾時有》盛大公映,有識之士從書堆翻出這篇私人前線報導對照,徹底人比人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