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發生的五四運動,一直被國共兩黨推崇為開先河的學生愛國運動,我在網上查了一下當年示威的細節,下面是節錄:
「大隊的遊行示威學生湧到了曹汝霖的家門口,衝破了政府的封條,有憤怒的學生執起一塊大石頭、朝曹汝霖年邁、癱瘓的老父親猛地砸過去。曹家的一個丫環挺身攔住、為老人家擋住了這塊石頭。
憤怒的示威學生猛地衝進趙家樓、四處搜尋曹汝霖,沒找到(曹汝霖躲在衣櫃裏)。這時候,學生們在車庫中發現曹汝霖的一輛車,車旁有一桶汽油。失去了理智的學生臨時起意:點火!燒掉曹汝霖的家!煙火一起,同在曹汝霖家中藏匿的政府外交官員章宗祥倒霉了。
學生放的火燻到了他。章宗祥被燻的難受,只好冒死逃了出來。結果,章宗祥被誤認作曹汝霖,遭到了學生們激烈的圍毆。有一個學生拿起一根鐵棍,一下子就朝章宗祥後腦掄過去,章宗祥立即暈倒了。」
(註:當日學生抗議日本侵佔膠濟鐵路的管理權,曹汝霖是當時的交通總長,章宗祥是駐日公使,當日剛巧在曹家串門子)
大家不要那麼天真,政治事情的好與壞、對與錯,不論是當時或事後,當然和政治環境有關係。德高望重的律師們出來支持法官,他們依附在這制度上,捍護這制度是責無旁貸。
自由不是唾手可得
作為香港人,我亦無選擇地要支持這香港尚餘不多的核心價值。但一個「奪」字含有多少暴力?肯定受今天的社會氣氛影響,我不是說行政干預司法,但是法官也是人,他每天都在閱報紙,他每天都有和他的朋友飲茶吃飯,他每天有意無意主動被動地都在收風,如何去詮釋法律條文,包含主觀判斷。至於律政司決定上訴不上訴,當然是充滿政治考慮。
我不會為雙學三子難過,他們既然用這方式去進行這運動,坐牢應該是預算之內。求仁得仁,他們的表現亦算是有承擔,囹圄之災可能更增他們的政治能量。如果你是支持建制的,可能會為這判決感到痛快。
歸根究底都是這一句,大家對泛民的政治潔癖和種種癱瘓政府手段,可能感到很厭煩,覺得這些都是香港經濟不前的主因,但今天我們晚上不用憂懼警察,因我們日間說的話而敲門,這自由不是必然的。
我的建制朋友很多對內地的制度和權力膨脹都有深刻體驗,我們享受的自由和公平不可能不用爭取和抗衡便唾手可得,內地是在發展中,我們要給它時間和空間;香港的民主運動是有過態的地方,我們要批評它;爭取民主的過程中,也許可以多些元素;但是我們要懂得分主副。
張宗永
思博資本高級合夥人兼亞太區總裁
本欄逢周一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