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雖熱,但想打球的時候,便顧不得那麼多,正好球場有空,就約了老友Ben在烈日下開打,一個小時跑動,汗出如漿,氣喘如牛,痛快淋漓。打完球,坐着休息,不過一杯清水,已感到甜美甘潤,涼意沁肺。
Ben退休前做政府工,負責文字翻譯,他說這行當是比較輕鬆的,因為政府公文,來來去去都是差不多的字眼,熟能生巧,應付自如。
我說,如果你在大陸政府做這份差事,相信會更加輕鬆,比如看最近中國文宣讚美習主席的文字,你只要把四五十年前歌頌毛主席的文章拿出來,改個姓,改毛為習,就一樣可以用了,文章都不用重寫。
近十年來,中國人在這方面要麼記憶衰退,要麼沒有見識過,所以每當看見北韓媒體和人民讚美歌頌金家肥仔,都會譏笑人家肉麻浮誇。其實他們不知道,朝鮮人這一套,都是源自中國,中國四五十年前,「大海航行靠舵手」之時,「偉大的統帥,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舵手」天天會在嘴裏綻放,幾時有人敢說肉麻?如今,時移世易,古老當時興,上述讚美詞又開始在中國出現,舊鞋舊套路,換根鞋帶就重新上路。
大陸官方媒體,都是政府工,高薪厚職,陳腔濫調,歌頌習主席的水平跟北朝鮮歌頌金家肥仔等量齊觀,實在會連累主席。我跟Ben說,北風必定南下,香港遲早要沾上這種風氣,還好你走得快,不然上司命令下來,必須好話說盡歌功頌德,個個像見了習主席的梁振英,那你就不知如何活下去了。Ben聽了,笑而不語,面有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