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先生的作品裏只有「年青」人,沒有「年輕」人,白老師說他討厭用輕重的「輕」,因為年青人蘊藏發揮的力量,一點也不「輕」。
由中學生主理的共享空間(co-working space)「逗室」,讓同伴們有自修、練舞夾band、「hea」 和互相傾訴心事的地方,在這裏讓他們喘息,紓緩壓力,梳理成長中時而不安的情緒。
「逗室」動靜皆宜,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年青人嘗試實現自己的想法:例如想開辦甜品班,器具材料要自己負責籌備,也要自己「搵客」,就是最終沒有人願意參加,在失敗經驗中他們知道過程比結果更重要,也學會如何認真做好一件事。
與一班「老鬼」互動合作,學生有時候不明白為何大人們有一種凡事都可再來一次的樂觀,因為社會一直告訴他們「一試定生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在「逗室」,同學們可以放下學校、家長、社工等等大人們的要求,沒有壓力期望,容許學生辦活動時跌跌撞撞。充滿自由氣氛的空間,由學生決定如何運用,自然發酵,在現今學生身處的環境中顯得難能可貴。
幾位夏威夷中學生把類似概念更推前一步。他們在一次學生領袖論壇中相遇,商討教育制度問題時,想到開創一個互動的學習空間,讓沒有足夠學習資源的學生也能得到多元化的支援。The Canvas──「反轉教室」因此成立,它舉辦的活動課程全由同學自發組織,義工中有老師和其他專業人士,為同學提供專業資源,學習動力和參與度都大大提高。
傳統青少年服務中心的活動舉辦方式較為單向,由社工負責策劃,青年多半只是參加者,角色相對被動;可喜的是香港現在也有機構搞搞新意思,讓青年參與策劃統籌活動,聆聽他們想法創意之餘,也讓他們實戰嘗試,無論成功失敗,都是珍貴的經驗 。
香港彈丸之地,場地資源得來不易,如何將之合理發揮,設計出切合青年人興趣和社會潮流的活動?讓年青人休養生息或尋找到成功感?如何讓青年中心成為年青人有歸屬感的社區共享空間?
張亮
香港賽馬會慈善及社區事務執行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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