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本地新聞標題「俄國靚仔最怕六點半的金鐘站」,我禁不住啞然失笑,唐滌生《蝶影紅梨記》那個亂畀小費疏通下人的男主角,白白換來「秀才閱歷少錢銀多」調侃,這位斯文白淨的哥哥仔不折不扣趙汝州遠房親戚,DNA有唔知世界艱難的共同特質:逼地鐵之嘛,呢班唔搭搭下班,等四五班才上到車過尖沙嘴稀鬆平常,有乜咁值得呼天搶地,過得幾年生理時鐘唔再聽教聽話,無時無刻不呈現六點半狀態,偉哥犀利士雙管齊下愛莫能助,你先至嚟喊苦喊忽都未遲!勿怪阿叔危言聳聽一味靠嚇,男人嘅嘢不論攣直殊途同歸,分別只是基佬前件失靈,都仲話可以轉軚做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樂趣甚至有增無減,可憐的異性戀男僅允許自己死牛一邊頸在單程路奔馳,機件一旦死火並無後路可退,軟皮蛇頂硬上徒勞無功,十一點五十五分的雄風空留遺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不再有具體答案。
這就是為什麼,焦慮的發酵完全不受理智控制吧?譬如看見人家新任總統娶的老婆年長二十四歲,掏古井的嘲笑馬上傾巢而出,個個都以中醫口吻誇大古道熱腸的驅寒驅風功能,罔顧西人連熱氣的苦惱也天生欠奉。那麼唔抵得老妻少夫擲地有聲啪啪啪,不外揮不掉男女年齡對調後望門興嘆的惘惘威脅,父女戀或爺孫戀縱使被供奉為令人羨慕的艷福,能不能消受還看荷爾蒙批不批准。嗱嗱嗱,甲是總統乙也是總統,特朗普伉儷歲數夠差一大截啦,又唔見你嬉皮笑臉指口篤鼻?相信我,當性別歧視遇上年紀歧視,以毒攻毒負負得正的美滿成績永遠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