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樁未了心事,和我家小弟弟互通訊息之不足,還常在長途電話中討論不已,我的二弟即他的四哥不知不覺已到了長者之年,A B型又是天蠍座的這位弟弟成長者後更難溝通,非一般人能想像,再加上他一向獨居,電話長鳴,從未有人接應,給他的手機從來不用,若不是母親臨走前,曾一再囑咐我:別的孩子不用我操心,只有他,也只能靠你了……。 這個弟弟是母親心口永遠的疼;老人家遺言怎能不管。
這些年來,他也是我心口的疼,聯絡不上時,總叫么弟想辦法,兩姐弟時常唉聲嘆氣,說不出口的話是不知那一天,闖進他獨居的公寓發現……直到么弟自工作了三十多年的銀行榮休,才比較能夠花多點時間奉命尋找這位怪人小哥的行蹤。
後來姐弟兩人終於商議要在台找一家比較舒適合格的安老院,台灣不是香港,沒有雋悅這種優質的富貴長者屋,問題是找到後又如何說服這位長者A B天蠍男搬去?動之以利、以情似乎都不管用,有時還惹來咆哮如雷,只是一想到母親就令我沉默。也是冥冥中的推動,那位自少女時代已和我家人認識的姐姐,因丈夫患上老人痴呆,毅然結束在佛羅里達開的麵包店赴台定居,知道我返台,三番幾次要來探我,一想到她將拖着痴呆丈夫前來那份辛苦,在么弟臨出國前,我們上山探望,一進入那位於汐止的翠柏新村,花香鳥語一大片青翠,簡直叫我看傻了,而他倆所住的小屋紗門紗窗,屋外屋裏一應俱全,和么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就是這裏了,啊,這是一定要跨出的第一步,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