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入《消失的檔案》風波那一位,曾幾何時是我的電影節同事,在「宅男」尚未霸佔中文口腔前,搶先示範了一種與塵俗格格不入的可愛。他性格的急和躁,在辦公室眾所周知,工作一不如意往往青筋暴現,就近拿可憐的枱枱櫈櫈出氣,外面打政府工的小妹妹大妹妹見狀雞飛狗走,我笑嘻嘻出去訓導她們:「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每月可觀的工資豈是白支的,現在是你們效忠的時候了,今天誰自動獻身做李某的沙包?」特別點名一位叫玫瑰的熟女打字員,因為身光頸靚的她似乎非常潔身自愛,最受不了任何有披頭散髮危機的處境。頂頭上司劉小姐亦是我徵用對象,後來發現瘦骨嶙峋的她十八廿二嗰陣原來是游泳健將,既然屬水,更覺得是替同事下火理想人選,結果當然換來停不了的「啋啋啋」,年齡最小的阿M恰好是虔誠教徒,可想團契必定梨花帶雨在教友面前將我數落,毫無廉恥搞基已經罪大莫赦,還公然搞搞震,簡直就是魔鬼化身。
在受到導演詢問為何不選該部紀錄片在電影節放映時,李先生真的以「嗰把旁白女聲太刺耳」為理由,並且宣佈「我代表晒電影界」嗎?前者的喜感不乏周星馳神韻,以他深愛港產片的資歷,老來榮獲傳染並不稀奇,長年累月籌劃電影節,三山五嶽大師小師煩不勝煩,偶爾爆肚大概可算清新;後者的霸道則更令我想起他那位恩師,就算在風和日麗的好時光,類似的威嚴壓將下來,小徒弟也只好唯命是從,那年艾慕杜華差強人意的《蕩女Kika》得以成為開幕影片,就有一番不為外人道的辛酸,假使若干年後真的盡得真傳,除了恭喜還能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