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同樣是性小眾，雙性人細細老師的成長充滿血淚，努力在機制內爭取平權，20出頭才發現自己只愛男人的Bryan，就寧願在小圈子自由馳騁。「人哋欺凌我，我咪欺凌番人囉，你叫我乸型，我都可以話你肥同醜之嘛」。自信又潑辣，天生蘭花手的他，是基界最紅的變裝皇后（Drag Queen）。早上，他是穿着貼身西裝，在雜誌社工作的上班族；夜幕低垂，他是踩着5吋高跟鞋、穿上紅色搶眼珠片裙魚網絲襪的夜店女皇Coco Pop。「我同樓下看更講，我係紅歌星，咪着成咁囉！」少見才會多怪，他大笑。
「你話乸型 我就乸到盡」
走進Bryan西營盤的家，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低胸女子軍服。「上年專登為同志遊行訂做，綠色做主題，我嫌出面啲綠色衫太普通，又肉酸」。姿整又要求高，他不諱言自細已被叫乸型，但不在乎。「最終極嘅對抗，係你話我乸型咩，我就乸到盡，紅畀你睇、威畀你睇，人哋出錢請我出騷，你得唔得吖」。廿歲出頭先出櫃，他說「起步遲」，要追回失去的時間：變裝、搞同志雜誌，甚至去基吧客串做侍應，小圈子內，如魚得水。
Bryan不是總「頭耷耷」那種主流性別世界認知的所謂「基民」，生得高大，自小朋友多，表演慾強，最愛徐小鳳的傘形波波裙，偶像是百變梅艷芳。人生一次難堪是為索取演唱會門票，致電電台高歌卻遇滑鐵盧，「我話要唱阿梅嘅歌，聽電話嗰個話唔得，因為男人要唱番男歌星嘅歌」。
主流世界排擠，在變裝的國度，燈光很暗、圈子很小，小得只限基吧、私人派對、成人博覽，但這裏他可盡情發揮。「我嘅聲線，唔男唔女，上天賜畀我，點解要嘥？」玩造型、做女皇，台下的粉絲，付豐厚貼士以示欣賞；這裏的人，會為Lady Gaga找來Drag Queen伴舞奔走相告，興奮莫名。早離家獨立的他說：「百變Coco係我，Bryan亦都係我。」男人四十，決心仍會Drag下去。
■記者呂麗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