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序後有跋 - 蔣芸

前有序後有跋 - 蔣芸

上世紀八十年代已有不少有關胡適先生生平不二色的神話被研究他的專家破解了,其實他年輕時雖然談不上是獵艷高手,但那些與他有交往的詩人文人友朋都知道,除了夫人江冬秀以外是有別的女人,尤其與表妹曹誠英曾在杭州煙霞洞名為養病,其實是兩人世界出雙入對,神仙眷侶般的過了好幾個月,圈中的朋友知道卻很願意為他保守這個秘密。
徐志摩便是其中一個,他還說過,胡適的詩凡是前有序後有跋的皆可疑;只因胡適若寫到比較香艷會引人遐思的詩句時,總會此地無銀三百両式的在或序或跋之中引導讀者,不想被人誤會此中有人呼之欲出,他太愛惜羽毛了;食得鹹魚唔抵得渴, 在這方面比較虛偽,那個女子愛上了這樣的男子,也是活該。
所以,許多事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事曾被裹得風雨不透,其實裏面大有文章,愛上胡適的女人;雖然他一再強調,某人是知識上的伴侶,某人又是靈魂上的契合,講得似層層,又講得丈丈遠,其實與今之有婦之夫收埋了一個小三還不認並沒有太大分別。
比較好彩的是,那些女人崇拜他,尊敬他,也都甘於幫他守住隱私,性格外向主動的那些女人,從不會因是胡適秘密的女人而自己先傳揚出去,也並不想去破壞他的婚姻,還處處維護他的形象,不叫他為難,這樣的謹守分寸的女人,究竟是一個男人的幸或不幸很難說,更無法分析是愛得不夠還是太愛他。研究胡適的人會從徐志摩的貼士中去找蛛絲馬跡,一首首詩讀下去,或會有所獲,數十載後的今天,或仍會有新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