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凡報導馬來西亞反對黨那位領袖安華的醜聞,中文報章標題一律用「雞姦」,由十八年前初次被判罪成開始,他就和這兩字結下半生緣,一犯再犯監獄進進出出,直到如今終極上訴失敗,從來與醫學名詞「肛交」或者優雅的「後庭花」扯不上關係。此案無論怎麼看,政治迫害嫌疑都很重,已婚的當事人就算真有鋪和男子搞搞課外活動的癮,也沒有必要如此趕盡殺絕告到他甩褲吧,類此花開兩枝的個案不但在回教國家普遍得很,信佛信耶穌的區域也並不罕見,假如所有你情我願走後門的同性成年人都要入獄,恐怕牢房起得多多都解決不了人滿之患。
上星期鄰居馮君填了一首《江城子》賀梁振英,收尾的「特首面青,連任撞高牆,最怕落台兼入獄,通櫃處,菊花傷」抵死極了,也可見在一般直佬心目中,失去後盾比失去自由更加不堪,若果食皇家飯沒有股災的隱憂,不介意鋌而走險犯案的人肯定更多。另一位鄰居李純恩,則把放屁屙屎的部位音譯為諧趣的「雅士豪」,趁捉蟲之便粉飾了絕對又髒又臭的屎忽窿,乍看還以為是半山新起的豪宅名字,最啱不諳英語又喜歡附庸風雅的土豪。而日星成宮寬貴遭八卦雜誌踢爆濫藥後,一不做二不休宣佈引退兼出櫃,有個前議員就話繼子十七歲時當模特兒,有一天摸着自己的屁股投訴「好痛」,疑似被無良的成宮飛擒大咬,雖然近日《100毛》的奇洛李維斯寂寞聖誕事件搞到一鑊泡,我還是忍不住抽水:又不是三歲小童急屎,點會有咁嘅反應㗎,莫非對同志早有成見的大人借題發揮,洩漏他本人對雞姦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