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日,瑞典學院舉行諾貝爾文學獎頒授典禮,獲獎的美國搖滾樂歌手卜戴倫沒有出席,託美國大使代致謝辭。卜戴倫對這文學獎之輕視,早已見於沉默:瑞典學院宣布他獲獎之後,卜戴倫將近十天未聞有一言提及,置若等閑,而這並不奇怪。過去多年,諾貝爾文學獎作品多無足觀。現在,瑞典學院甚至以流行歌充當文學,名義是「賦文學以新義」,其實是胡亂品題。
我向來視諾貝爾文學獎為笑話,原因簡單不過:文學之為物,內容文字同樣重要。孔子說:「言之無文,行而不遠。」文字不洗練,即使言之有物,也不會垂世,不算文學。諾貝爾文學獎評審員,不能精通各國語文,往往以譯文為據,文學之文字部分,根本非其所能審議。華文作者高行健、莫言之獲獎,更突出了這一點。
請看莫言二零一二年文學獎講辭頭幾句:「通過電視或者網絡,我想在座的各位,對遙遠的高密東北鄉,已經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可憐中文怎會有「通過(through)」這樣下流的說法。我們會說的是:「各位看電視或互聯網,對遠在中國的高密東北鄉,或已有多少了解。」莫言顯然還未能寫通順中文。至於高行健,不要說寫詩詞對聯,連詩詞對聯的基本寫作知識都沒有,把對聯顛倒來讀。這一點拙文談過,今不贅言。
置莫言、高行健之流於中國文壇最高層,將置歷代文壇巨擘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