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在瑞典北部小鎮耶利瓦勒(Gallivare)舉辦的國際聖誕老人運動會,剛於上周六落幕,代表香港出賽的首位女聖誕老人Santa Kiwi(潘倩雯)及去年世界冠軍Santa Apple(戚曉傑)取得季軍,冠亞軍分別為瑞典隊及中國隊奪得,另有法國、德國等隊伍參賽。雖然港隊未能蟬聯世界聖誕老人寶座,但依舊在嚴寒下為本地人帶來歡樂,全場為香港隊歡呼吶喊的聲音,已勝一切。
曾經,你和我都深信聖誕老人般的童話,只屬於又pure又true小孩子的床頭故事。直到來到聖誕老人之鄉,瑞典北部小村莊耶利瓦勒,看到穿着厚紅袍、留着真鬍鬚、頂着大肚腩四圍走、受村民敬仰的聖誕老伯和老婆婆,才驚覺世界有這樣一個認真對待童話的國度。每年聖誕,村莊裏大人細路都期待着一項盛事──國際聖誕老人運動會。甚麼?聖誕老人都有比賽?難道比武誰家的鹿車飛得最遠,誰派禮物派得最快?中了一半。聖誕老人的鹿車不會飛天,但他們的創造力能把凡人的願望實現。
聖誕老人運動會,源自於耶利瓦勒村許多年前已存在的聖誕競技傳統,每年聖誕節,聖誕老人也會在森林舉行競技遊戲,與村民同樂。2003年,小村莊的聖誕老人元老Sivert把聖誕老人競技遊戲變成國際盛事,邀請不同國家聖誕老人參與比賽,以鬥食聖誕粥、騎鹿車派禮物、佈置聖誕樹等瑞典聖誕傳統作比賽項目,以有趣方式傳揚及延續當地人重視的聖誕文化。
今年比賽由往年十一月轉為十二月舉辦,臨近聖誕節日氣氛越趨濃厚,但北歐的冬天依然奢侈,每日日光不足三小時,在沒有陽光的極地行動是對體力及意志力一大考驗。零下十六度,腳踏冰雪,抵受寒風,偶有一道浪漫的北極光天上飛過,如幻似夢的場境,卻讓每晚的賽前特訓不太難熬。「現在有點忐忑不安,因為這裏真的很冷,體能弱了不少,動作也緩慢許多,唯有比賽前多熱身。」細細粒的Santa Kiwi和身材高佻的Santa Apple齊聲說,來到瑞典亦未敢鬆懈,每晚睡不夠四小時,全副聖誕老人裝甲上陣,嚴寒下捱眼瞓進行訓練,在瑞典大街跳舞玩魔術、雪地上跑步練體能,希望把握每次練習機會,以最佳狀態上陣。
今年瑞典賽制有創新玩法,由往年一人參賽改為二人同行,四個比賽項目分別為套索捕鹿,需以繩索遠距離捕捉鹿角;講求創意和合拍度的雙人聖誕舞;鬥快食聖誕粥、包聖誕禮物及佈置聖誕樹的聖誕三人賽,前者講速度,後者講創意,但如何在不沾污白鬍子的情況下保持進食儀態仍是參賽者的大難題。今年新增聖誕禮物運送賽,參賽者需要先滑雪運送以禮物盒裝著的生雞蛋,再爬上1.6米高的煙囪跟觀眾打招呼,除了需要技巧純熟迅速送出外,雞蛋要不破爛才不扣分,動作俐優雅更有分加。
自2009年起,由將軍澳中心主辦的香港區聖誕老人比賽也會選出代表遠赴瑞典比賽,首年出賽就奪得世界冠軍,八年來成績也在三甲以內,今年代表出賽的首位女聖誕老人Santa Kiwi和去年世界冠軍Santa Apple,為香港摘下季軍,未能延續冠軍神話,但聖誕老人教練Santa Mario對兩位徒弟已感滿意,「兩位Santa其實練習了很久,很多項目都表現出色,吃聖誕粥港隊是最快的,以寵物小精靈佈置聖誕樹具有創意,現場小朋友都衝向聖誕樹想拿Pokemon。套索捕鹿別的隊伍只中一下,香港隊四次中三下,非常厲害。」
還記得令全場熱血沸騰的雙人聖誕舞項目,二人在港日以繼夜練習高難度動作,又打筋斗又變魔術,成功令氣氛推到高峰。已帶隊出戰數年的Mario憶述,香港出場時總贏得全場歡呼聲,被喻為「最識帶動氣氛的隊伍」,「香港隊文化是,別人只專注比賽,我們有其他聖誕老人在旁派禮物和變魔術,帶熱整個場面,通常整個場也會叫香港,大人小孩也是。一個聖誕party氣氛應該是興奮的,天氣因為太凍,要觀眾站兩三小時只睇比賽恐怕會變雪條,哈哈!」Kiwi和Apple亦認為,全場為他們打氣的歡呼聲溫暖而有力,過程已勝過名次,「香港人面對任何挑戰比賽也好,也很認真面對。正如歷屆聖誕老人所言,就算是簡單比賽項目也要有充足事前準備,因為有準備和無準備可以差很遠,香港人總是認真面對所有事情,這種心態幫助了我們很多。」
想起賽前Kiwi揚言自己為看北極光而參賽,短短一個月,由藉藉無名的平凡文員躍身世界聖誕舞台,大名名列世界聖誕老人名冊,本身已夠不可思議,「由一開始接觸聖誕老人但一無所知,以為工作只是講故事和派禮物,到代表香港去到冰天雪地的瑞典比賽,亦幸運地看到滿天北極光,真的像發了場夢!現在另一場夢開始了,因為入了三甲,也進了世界聖誕老人名冊,做的事就更不同,因為可以真正女聖誕老人身分做多點親善事情。」
鳴謝:將軍澳中心、Columbia
記者:王秋婷
攝影:潘志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