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生《明周》專欄的喜感層出不窮,本星期幾乎笑到我飆眼淚的是這個信手拈來的訊息:根據六十年代電視片集《The Man from U.N.C.L.E.》改編的電影,去年香港公映譯差強人意的《特務型戰》,誰不知低處未為低,內地聖手竟然譯成《大叔的來人》。哈哈哈,究竟怎樣的妙筆,才能生出這樣的奇葩?甚至不是比較合情理的《大叔派來的人》,雖然把冷冰冰的組織當作有血有肉的個體離晒大譜,起碼執行任務的玉面虎和金毛虎,背後的確有位操縱大局的上司,不會令人誤會天際忽然多了顆叫「大叔」的星球,乘太空船降落凡塵的壯男拍硬檔,準備和《天外來客》的大衛寶兒一爭長短。橫空而出的「來人哪」,還使念舊的我想起七十年代有部楊群邵音音主演的軟性色情片《官人我要》,嬌嗔的命令比「扑嘢」含蓄多了,嫌後生女口不擇言遣詞唐突的語言專家,應該覺得非常啱聽。
扑嘢風波最意外的新章回,由向來力撐同志平權的何秀蘭女士擔任主角,她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講講吓粗俗字眼的使用,竟然話鋒一轉,拋出一句莫名其妙的「其實游議員更大的問題係一把長髮」。咦,又不是在工廠返工,滿頭青絲隨時有被捲進機器的危險,我們的立法局風氣且不及台灣蠻悍,議員最多袋袋平安閉目養神,鮮有開開吓會大打出手扯頭髮的個案,可以有什麼問題呀?我的耿耿於懷夾雜了患得患失,因為就算深有同感,也沒有勇氣提出同樣的譴責,人家見大叔頭上無毛偏偏批評長髮,一跳就跳到酸葡萄的結論,太傷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