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念那台由西太后領班的麻雀戲,臨響鑼在面書高呼票房告急,毫無同情心的我非但沒有盡綿力幫拖,心底還冷冷浮起「急?急咪去屙囉」,同時想起幾廿年前,在一隻雜錦碟首次發現鍾妮梅藻早期錄音的漏網之魚《Urge for Going》,歡天喜地和當時的男友分享,他邪惡一笑答:「有去的衝動?那麼快點去吧,忍尿忍屎有礙健康。」不是覺得四個歷史人物開枱角力不值得推薦,而是看戲看得多了,深感它們有各自的命運,觀眾來也好不來也好,都沒有什麼關係。譬如下星期準備去倫敦孔雀劇院看于魁智演《將相和》,上網訂票發現吉位不少,也一點都不為藺相如擔憂,就像上次紐約看張火丁,居然連《鎖麟囊》也不爆滿,鬼佬有眼無珠,幾時輪到我生蝦咁跳?
上星期在皇家艾爾拔廳看Carlos Acosta告別演出,可能因為依依不捨次數太多,拜拜講了又講,這次雖然標明真的蘇州過後無艇搭,也不曾出現預期的插針不入盛況。其實市面所謂一票難求,通常是宣傳用句,有心人發奮圖強,難題往往迎刃而解,就像今期西盡熱賣的舞台哈里波特,人人都說全台售罄,我經過戲院順口一問,售票小姐氣定神閒話有,可惜必須買齊上下集日夜兩場,我因為晚上已有節目,只好拱手放棄。最近執死雞運氣奇佳,打開報紙見到Kraftwerk明年六月演唱會廣告,門票早已開賣,根本想都不必想,但那晚看阿哥士打到得早,既然入到城隍廟,姑且求支籤,不料靚仔這頭擺手說滿座,那頭按按電腦,竟然發現有退票,開心到差點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