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黃之鋒接受《蘋果》專訪,講述被禁錮在50平方呎囚室經歷。他憶述單人囚室是完全封閉,樓底與立法會普通會議室一樣高,約4米左右,只放了一張床和一張蓆,床旁邊因天花滴水放置一個水桶;囚室門禁森嚴,鐵門外有3道金屬橫鎖,出入亦需要拍電子門卡,實心鐵門只有一扇加了鐵絲網的不透明玻璃窗。
收押封閉式臭格
他進出囚室時,曾觀察周圍的羈留室,明顯防守鬆懈得多,被羈留人士集體囚禁,可睡在「碌架床」、談天、上網和用電話與外界溝通,「成個收押所10幾人惟獨我一個係封閉式臭格內,你喺入面唔知過咗幾個鐘、唔知經歷咗幾耐」。黃之鋒欲如廁就要敲門呼叫,但警衞不懂英文,泰國當局沒有安排繙譯,警衞只用泰文溝通。他臨上機遣返前一小時,則由空姐充當臨時繙譯。
囚禁近逾10至11小時,黃指最可怕的並非囚室環境惡劣,「我腦裏面有一絲念頭,會唔會係桂民海翻版呢?我理性上不斷同自己講唔會嘅,點都返到香港嘅」。他曾估計,最嚴重或被送到內地,其次可能是泰國政府以國家安全法起訴,拖一周才遣返他,「都唔係冇可能發生,今年一月先有維權人士被帶走,俾泰國政府送返去中國」。
黃之鋒與外界失去聯絡持續12小時,當下除了泰國當局和中方,無人知道其下落,「連停機坪條路都未行完(就被拘留),駁唔切Wifi(求救)」。他思緒翻騰,「我覺得好恐怖,我理性上覺得應該冇事,事實上嗰一刻,睇住我嘅保安,招呼我嘅前線警察、海關,抑或我自己、香港朋友、國際媒體,其實冇人知我下落會點」。
昨晚黃之鋒站在立法會大樓內,終於鬆一口氣,「有返到嚟就得啦」。
■記者潘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