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會選舉期間,各派陣營,筆戰攻伐,抹黑醜化,無處不在。有一說法非常流行,下至販夫走卒,上至管理階層,都異常信服,那便是「筍工論」。
所謂筍工論,便是指某些激進政治人物,每每走入立法會,毋須坐定定開會,只待行騙長官開口講兩句話,便掟蕉掟雜物,示威抗議,然後便被保安抬走,收工了事。完。
「筍工論」每每嘲笑這些政治人物打筍工,白斶人工。
好吧,如果「提早離場」提早收工是筍工,那麼坐定定在立法會議事廳,便是好「員工」嗎?
借用某政黨的形容,有些保皇黨議員最愛把議事廳當成「牀褥」,行入議事廳,打咭出席,便呼呼倒頭大睡。這些人自然不會掟蕉,因為他們睡得不省人事;他們更加不會被抬出議事廳,因為議事廳是他們牀褥。
那些以「筍工論」嘲諷反對派的人士,不知為何總是看不見這些逍遙瞓覺黨員?睡覺打工不是更輕鬆嗎?
又有另一派議員,他們不睡覺,不掟蕉,不離場,但不作為。遇到香港發生甚麼重大變卦,不論是鉛水風波、旺角魚蛋騷亂、雨傘運動催淚彈、銅鑼灣書店事件,這些大事全部有待調查,但那些不作為的建制派議員都是標準答案「唔好政治化,立法會唔駛查」,毋須運用權力及特權法。
你試吓打份工,老細問你問題你一問三不知,但偏偏不去調查不去詢問,齋坐等出糧。這難道不也是筍工嗎?
又有議員口頭激昂反對,投票一刻卻變贊成或者棄權,事後卻仍有顏面說自己為市民落力爭取權益。這明顯是講咗當做咗,員工開會時天花亂墜,落手落腳做事卻推三阻四,齋吹唔做,又一筍工。
不過最筍莫過於不停散播這些筍工論的人,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