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杭州蕭山機場降落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半,天氣報多雲,氣溫31℃。
走出機場,熱浪撲面而至,幾覺透不過氣來。這便是杭州了,同樣的氣溫,在香港就沒那麼令人難受,去年此時在敦煌,四十多度也因為乾燥而熱得爽快得多。杭州的熱是悶熱。來接機的朋友說,夏至之後就這麼熱了,杭州人要熬到立秋。
出了機場直奔黃龍飯店,這家酒店的中餐廳「龍吟閣」是名廚梁子庚推薦的,子庚曾為這家餐廳的建立動過不少腦筋,立過汗馬功勞。因此,至今餐廳的出品還有很多他那種精緻講究的風格,做的菜餚,賣相都似懷石料理,但味道則是杭幫菜精髓。
黃龍飯店已有好幾十年歷史,是杭州最早起的五星級酒店。那年查先生在杭州九里雲松處造了他的「雲松書舍」,開幕的時候請了一大班朋友前去高興,大家住的就是這一家酒店。那也是我最後一次住黃龍,算算已是二十四年前的事情。如今又到黃龍,酒店已裝修一新,但格局依舊,花園裏的樹木更加葱鬱,觸景生情,當年為「雲松書舍」道賀的情景也一一浮上眼前。時光流淌,物是人非,世情變遷,許多東西都應了那兩句詩:「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不值留下的刪除,留下的,都令心頭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