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家有名氣有讀者有優良傳統歷史的報館的老闆,不管中間幾次易主,也應該秉持良好的報風;今時今日以樽節開支為由,炒去一個認真負責的執行總編輯及有份量的專欄作者,無論如何難以令人信服;難怪一片嘩聲四起。
或有人說這是人家的內部決定,干卿底事,只要給夠了遣散費,一切合乎香港勞工法的規定,何容旁人置喙,報館有這樣的權利呀!此言差矣,報館不同於一般的商業機構,它所承載的社會使命及影響力非一般商業機構可同日而語,同時它也受到公眾的監察,工作人員更應受到保障保護。
當然明報的創始人金庸先生如今年事已高,未必能像當年親自執筆明報社論時那樣鏗鏗鏘鏘,言人之所未能言,對昔日的報紙發生這樣的事已冇眼睇也出不了聲。我所認識的退休報人之中有不少是當年明報的開荒牛,這些草莽英雄以微薄的收入發揮最大的工作量及能耐。講起當年往事不勝唏噓;一向很有興趣聽這些也可算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現身說法,這些自認無所士士,而不是什麼碩士博士的報人如何拚搏的江湖軼聞;當年金庸先生也有因曾經滄「海」而有慘遭滑鐵盧一役的往績,功成名就之後,在新舊人之間鮮有不擇新而交往者,查先生之馬前失蹄事出有因吧。
今日的明報,忽有執行總編輯被無理解僱,又有該報義氣仔女唇亡齒寒的情義相挺,此事如何了結尚在未知之數,老實說經此一役,你明報再拿八頂大花轎要抬姜國元回航,相信他也不屑再吃回頭草,但問題是從今以後,報業工作人員、專欄作家能不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