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過半生,生活有成,卻念念不忘母親被父親遺棄,受盡有相干沒相干各式親友白眼的童年。
人間只有落井下石棒打落水狗,幾曾見過雪中送炭。
他認為吃盡苦頭,心結難解。
日後影響?
發洩以沒完沒了此起彼落的憤怒。
愛看The Dress Maker,短短幾個星期看了三次。
至過癮,與主角琦溫絲莉同步進行,面對一群人間垃圾,一步一步,以先買人心再以會心微笑或呱呱大笑而非怒吼地逐步報仇。
上世紀50年代,從巴黎老遠跑回澳大利亞東南角乘船乘車說多跋涉有多辛苦。重回久別墨爾本內陸Outback故鄉,隨身行李除了勝家衣車與求學自巴黎當代兩位神級設計師Madame Vionnet及Balenciaga將外表平庸華麗變身好本領之外,還有對母親生死兩茫茫的思念。
當然還有報復!
這個故事好不吸引,報復過程好不精彩。
真正的報復不是飲茶吃飯串門,更非撩是鬥非。
必須沈默好好過日子,瞄準時機,務必殺對手於無形、於措手不及。
放棄本名Myrtle,未交代被迫送往墨爾本唸沒得回家的寄宿學校期間,還是將她脫胎換骨的倫敦、羅馬、米蘭或巴黎,新名字叫Tilly,一個沒有大條道理唸來輕鬆愉快的名字。
從名字到她回歸故鄉,原意只為將過去放下,以一身好本領改變鄉里對她及大半生備受歧視的母親的印象。
十分輕鬆的報復。
那時年紀太小,夾雜含糊記憶與恐懼產生障礙,發現自己並非別人眼中被認定的童年殺人犯,猶如撕下層層惹人淌淚的洋葱,真相一層一層顯露,她要求的報復遠遠低於真正的原委,最終使出的手段更富爆炸性,猶如所多瑪的毀滅,天火燒過,餘下不過人體鹽柱。
暗地裏,自我從長計議不動聲色,反正愛人意外死亡,母親在眾目睽睽無人支援下心臟衰竭死於小鎮大街,故鄉再無可戀,最後一把火,將母親口中的Hole──千瘡百孔缺乏人性的人間洞穴,整個鎮,一把火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