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弗斯溫萊特出身音樂世家,父母和姨媽都是民歌手,妹妹Martha也唱,現在最教人拭目以待的是他和賴納柯翰女兒生的女兒會不會順理成章周身音樂細胞,繼續為加拿大歌壇發揚光大。自幼搞基的他成名後經過沉淪毒海的輕狂日子,近年已修心養性,與如意郎君拉埋天窗,最癲搞作不外一字一句唱足茱迪嘉蘭在卡內基音樂廳的著名演唱會,原創歌曲稍欠早期鋒芒。文化中心的演出上半場是《首席女聲》,我本來很怕這種新編歌劇,想不到他的旋律寫得非常好,編曲也意外動聽,可惜文本單薄,大部份唱詞跡近小學雞習作,唯有專注欣賞「赤子之心」。下半場演唱新舊名曲,他一開腔我就整個人融掉,重新愛上按了pause掣的靚聲,《香煙和朱古力奶》及《Poses》被歲月洗禮後越見晶瑩,熟到爛的經典民謠《夏日最後的玫瑰》也耳目一新,水準絕對超班。柯翰的歌他翻唱過兩首,兩首都大紅大紫,這晚因為要配合男女高音合唱,選了《哈里路亞》無可厚非,但我當然更希望聽到《俏西酒店》──據說十多年前他在紐約這間音樂人雲集的旅舍住了六個月,之後翻唱大概帶着緬懷心情,不是未卜先知認親認戚。
在同代流行歌手中,他恐怕是懂得何謂「唱功」的唯一一個,錄音不必驚動剪輯師逐隻字合成,吐氣如蘭有型有款,從來不荒腔走板。這種優點現在一點都不馨香,去到最高境界不過獲得翻生羅文的美譽,一個唔覺意還被誤會是鄭少秋結拜兄弟,潮人避之則吉,難得他不忘初衷,推陳出新唱出一個又一個春天,為遭白鴿眼歧視的工尺披上時尚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