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英國《經濟時報》有篇棟篤笑藝人Shazia Mirza執筆的長文,以過來人身份探討歐洲生長的穆斯林小家碧玉,為什麼會買張單程機票飛往敍利亞當伊斯蘭國死士,幽默抵死針針見血,雖然時不時提醒讀者記得蒞場欣賞她下一輪演出,也遠比那些時事專家的道貌岸然分析益智多了。趕快澄清:所謂過來人,並非指她曾經膽粗粗投奔恐怖組織,而是出身和那三個登上頭條的無知少女一般,父母是傳統巴基斯坦移民,自幼家教森嚴,宅在伯明翰一籌莫展,可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十五歲的我連搭雙層巴士坐在樓上也慌失失,跑去和殺人狂勾肩搭背簡直匪夷所思」。輿論指這些沙膽英蒙宗教和理想榮召,以極端行動報復壓逼她們的西方社會,她就大唱反調,說連字都唔識多隻的𡃁妹翻開《可蘭經》懂個屁,之所以餓狗搶屎那樣視死士如歸,無非因為向她們招手的「暴民」哥哥夠吸引,令她們失去理智的是體內澎湃的賀爾蒙,不是虛無飄渺的真神阿拉。
別罵我有口話人冇口話自己,縱使每次朋友直斥我頻密捧市川海老蔵場不外貪圖美色,都被我全盤否認,強調床頭金盡其實純粹為藝術犧牲,米莎女士的論點我卻非常接受。從前歐美小村姑渴望衝破樊籠,有跟隨馬戲班私奔的習慣,她們當然不是愛護獅子老虎大笨象,而是傾慕身壯力健的空中飛人和馴獸師,務求他們粗豪的手臂,能劈開塔實下半身的貞操鎖。性的呼喚力量之大往往出人意表,越抑壓越反彈已是通識,何況還有「浪漫」這劑催情藥推波助瀾,邊個仲記得老竇姓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