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世界教對性諸多禁忌,這是大家知道的,但你可聽過原來他們不准雲英未嫁的女子摸蕉?在《紐約時報》讀到這段,毫無同情心的我笑到人仰馬翻,心術不正(或過正)的人意淫可以去到什麼程度,真是不可估計。連摸都不准摸,吃的時候怎麼辦呢?大概只好勞煩天天以摸蕉為樂的阿爸躲在廚房親手剝皮切片上碟,務求乖女看不見貌似陽具的水果,心無旁騖繼續當個又傻又天真的處女。記得新馬仔唱《風流天子》,鹹濕皇帝趁遊園之便調戲女扮男裝的孟麗君,指指地上大叫「蕉皮蕉皮」,借意摟一摟她的小蠻腰,那麼這層包裹鮮肉的外殼,阿拉伯父老們又如何處理?軟皮蛇一樣的賣相,雖然和欣欣向榮準備攫奪處女膜的物體大相逕庭,怕只怕想像力豐富的閨閣女兒不但舉一反三,不舉一也反三,豈不是前功盡費嗎?回心一想,這重焦慮真是貽笑大方,割了包皮的他們是不會把陽具和任何皮聯想在一起的,包皮控太杞人憂天了。不過洞房花燭夜,就難保自幼嬌生慣養的新娘不會忽然公主病發作,扭計嗔呼「都未切片嘅,我唔食」。
文章專注為女性呼冤,沒有提及男孩的待遇,如果不識世途險惡的他們握着一隻蕉只舐不咬,像《一樹梨花壓海棠》海報那個戴紅框心形眼鏡的蘇麗安,含着棒棒糖凝視鏡頭,心猿意馬的大人會不會立即喝罵「啜咩啊啜」,杜絕據說被窩下如火如荼的男風?還有,應不應該禁止用吸管喝汽水,在清教徒的法庭是否曾經引起激辯,贊成者大條道理支持,反對派就噴他們一面屁:「咁鬼幼,點似箒箒唧,你估個個好似你嗰碌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