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源於一夢狂想,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李某終於回到銅鑼灣,在猴年的最後幾天,天氣特別冷,比去年那個寒冬還要冷,天文台說是六十年來最冷的冬天。李某不知道去年冬天,那些香港人到山上看冰霜湊熱鬧而被困的可笑故事,因為當時他被囚禁在某處。至今他還搞不清楚是甚麼地方,蒙着頭入,昏睡着出來,不過那裏比香港更冷,這是肯定的。
他以為這一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夠離奇了,回來一定被人團團圍住,問個不停。不過沒有人找上他,他獨個兒在閉門一段時日的書店裏冷靜思緒。一年前,他是個風雲人物;一年後,「像他一樣的人」可多着了,每隔一個月,便有一堆人「被失蹤」。起初是一個一個的香港人,然後是一堆一堆的消失,不是以十個計,而是以百人計。所謂禁書,早就不存在了,然後到所謂激進派的人,慢慢少見了,然後到網上的異見,然後到「背景有問題」的人。即使是香港人最喜愛的嘻笑怒罵,也因為網絡廿三條而禁絕了。曾經,人們怕得要命,秋天的時候,人們更紛紛取消他們的社交網站戶口。
不過,到了冬天,情況又有點不同了。原本,特首選舉快要進行以前,梁某連任大抵塵埃落定。沒有懸念,是因為「老大哥」手段兇殘,和梁某裏應外合,把港內滋事分子殺個落花流水。本來有意和他爭一日長短的候選者,見他手段毒辣,也惟有悻悻然退出競逐。
置諸死地而後生
直至上個月,剛踏入2018的第一天,一切又變幻了。自猴年伊始積弱的經濟,發展至無可挽回的局面,大陸股市土崩瓦解後,亂民四處流竄,這個從內腐敗到外的巨型體形,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有能力和公信力去停止崩壞。據講最高層的已經遠走高飛,中層的夾着現金也跑到外國去,李某就在這真空的期間走了出來,回到書店裏。有人以為,《基本法》失效是末日將至,但此時才發現《基本法》早被立法者破壞殆盡。而近一年來大家對於自求多福也有了一定的經驗,自立起來的港人當然不能說一下解決問題,起碼不像大陸的一片噩夢。不過,對於一直助桀為虐的高官政客,這才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終於,香港下雪了,一直下,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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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新聞記者,動物NGO工作者。現為自由傳媒人兼「另類生態學家」,透視傳媒生態、
動物生態、社會生態。《反智動物》討論最高智商靈長類動物之種種反智行為。
編輯:黃仲兒
美術:孔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