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遊北極回來,臉青唇白,我以為他冷壞,他說是嚇壞。原來他發現去北極的北歐基地,在北極圈的小鎮,雖冰天雪地,遍地都是來自熱帶的中東移民。
這樣的景象,自然與聖誕卡和六七十年代的封面繪畫不符。北極是一個白茫茫的所在,有一番想像。正如土耳其的伊士坦堡,到處清真舊寺、地毯市場、串燒羊肉的炊煙、博斯普魯斯海峽邊一千零一夜般的窄街巷,這就是想像。
一旦美國的麥當勞開到了拉薩的八角街,或星巴克咖啡開進紫禁城,或家鄉雞開在巴黎香榭麗舍大道,這就是破壞了美感的想像。同理,當地近北極圈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充滿中東和非洲的移民小販或一團團湖北大媽遊客,喧嘩一片,就是對想像的踐踏,唯美主義者不可容忍。
西方的左膠,號稱反對美國霸權文化侵略,他們不願意見到全球的「麥當勞化」,不滿地球村的城市,不分歐亞非洲,全部建設同一副樣貌。全世界的機場,也出於同一個英國Norman Foster的設計結構。
為什麼歐洲的城鎭,不能保持原有的小店舖本土特色?巴黎市民反麥當勞、反迪士尼,反得很有道理。但同時,如果反對瑞典的斯德哥爾摩,或丹麥的哥本哈根,變成所謂多種族的紐約布魯克林或哈林區,反對全世界的城市都像西安和深圳,為什麼不可以?
丹麥、瑞典、芬蘭,都是維京人的後裔建立的白人國家,有他們自己的文化。這片地區千百年都像冰雪一樣純淨而寧靜,視覺一片和諧。不讓北歐變成另一個洛杉磯或溫哥華,如同不讓拉薩開滿紅色黃金招牌的麥當勞一樣,其實都是抗拒「地球一體化」,保護真正的文化多元。
唐代的長安,不錯,有突厥、胡人、遼人與漢人一起「文化包容」,但這個世界,芬蘭的赫爾辛基,瑞典的哥登堡,不需要到處都做「長安」,也做不成六十年代華洋印雜處的香港。而且各國新移民聚居,領失業金或吸毒,也無法造就長安或殖民地的香港。這個世界不需要個個城市同一樣五色紛陳的面貌,需要的是不同。不同就是真正的多元。瑞典芬蘭開始遣返所謂的難民了,知錯能改,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