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雲翔決定將電影工作大本營遷出香港,定居日本,非常精於投資的他將天后180度海景偌大工作室轉手,即到聞者O嘴的地段:東京南青山,買下整棟房子為壯年再出發作大本營據點。
超越身邊一般朋友在股票、房地產投資的勇氣,還有義無反顧拍電影的豪情,從來感覺居住香港不暢快,尤其作品在本地被忽視而耿耿於懷。今年得Muse發行公司將其多部電影安排發行,分別於東京、名古屋及大阪等陸續上映。
日本是一個不偷人家東西的國家,所以連我的舊電影都可以慢慢安排上映……雲翔這樣認為,跟我們說過,也在週刊汪曼玲訪問中一再強調。舊作品被發行、最新作品被安排在2016年澀谷電影節作開幕播映,對一個曾經患過嚴重情緒抑鬱,作品在香港上映機會買少見少的導演說來,日本未嘗不是新天地。
如非雄心勃勃,他大概不會幾乎連根拔起,將工作核心搬到東京。
作為朋友,倒為他擔心起來,始終異國!
朋友也難免相見好同住難,香港人愛日本猶如泰國,直是第二故鄉,年中到日本三、五、七次甚至月月去者大有人在。可遊客身份始終是客,日本人好客之道極強,猶如淡淡然英國,禮儀周周可永遠人我之間插入一道不易溶化、無形的牆。
途經永遠是客,定居、甚至開展業務,異邦人就不是自家人已成在地競爭對手,關係情況即刻更變,壯年雲翔日本夢能否完美發展?
一片掌聲背後,作為朋友不無戚戚焉!
作為旅客,日本真是行旅至佳目的地:地方乾淨井井有條、風景優美氣候怡人、交通方便無遠弗屆、四時美食讚不絕口、彬彬有禮猶如君子國。君子之交淡如水,短期招呼猶自可,留下來,埋身共事會否另一回事?
曾久居日本的朋友說:日本人對朋友並不如一般人印象的疏離,大多友誼久遠,那是一對一、面對面的交往。然而面對日本社會,避不過一道非本國人難以明瞭的人際交往體系,縱是日本人也會搖頭說不清楚。例如最近大紅大紫尤其在台灣賣個洛陽紙貴「灣生」,光復台灣前日治時期出生的日裔、更壞者:日台混血兒,戰後被迫回歸日本備受歧視。就是三代加拿大、美國日裔對港人或華裔在香港工作生活如魚得水羨慕不已,如若回歸先祖故鄉,意欲融入日本社會極之困難。只願雲翔此去,處處順景,筆者今天所想全屬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