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說這次巴黎恐襲策劃周詳,挑選的地點互相沒有關連,大概也出於最惡毒的計算:體育館當時法國總統正在觀眾席看球賽,音樂廳人煙非常稠密,而且都是有頭有面的景點,可以理解屬於高危地帶,但毫不起眼的小餐館小酒吧,恭候街坊隨時踢對人字拖去食一餐飲兩杯的,一般市民不會不認為絕對安全,機關槍拿到這些地方掃射,造成的陰影有多巨大難以估計。從廣義角度看,那等於生活方式被強姦,「睇你哋以為自由自在周圍去好得戚吖嗱」,比血洗《查理周報》編輯部「入屋」何止千百倍,就算你沒有公開畫漫畫諷刺阿拉和盲目崇拜阿拉的信徒,也不表示能從容避過劫數,瘋狗癲起上嚟既不擇日也不揀人,誰時運低誰就會撞到正。
大智大慧的觀察家這種時候落井下石,嘻嘻哈哈嘲笑歐洲所謂左膠政府,呃到的like可想數以噸計,沾沾自喜如果可以斬成一嚿嚿寄存在街市斷斤賣,收入起碼夠畀半山豪宅首期,但是聰明這樣無賴地濫用,真是十分不環保。是,歐盟諸國邊疆不設防,問題的確很多,法國警察查詢疑犯查出一齣《捉放曹》,也教人萬分遺憾,但就此釘死人家的移民和難民政策,高高在上到處張貼「政治過度正確」標籤,何嘗不是另一種鑽牛角尖的政治正確,只准自己放屁不准別人拉屎,臭氣一樣熏天。至於說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唔聲唔聲展開,倒是貨真價實,這次奧朗特不避諱以「宣戰」形容伊斯蘭國統籌的妄殺無辜行動,接着派軍狂炸敵方心臟,形勢之緊張有目共睹。哎呀別說那麼多,趁香港現在仍舊是「戰前」,約閨密上天台拍幾張selfie留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