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無人想認。年少時即使自知再錯,心腸都軟下來了,一張嘴卻依然硬,寧死不肯認衰;到長大了,撞板撞得夠多,才知道嘴巴逞強屬幼稚抗爭;做錯,寧願認頭,或許才不會被「插」得那樣狠。自負如摩連奴,面對車路士那無可爭議的差劣戰績,任他再不可一世,也無法講些說話為自己開脫。
於「烏紗戰」中慘負利物浦1:3後受訪,一向口若懸河的摩帥收起了他的妙語連珠;任記者如何提問,他都只反覆說:「我沒有話要說了。(I have nothing to say, nothing.)」
看着那片段時,我實在有點詫異。摩連奴不欲多言,一走了之時有發生,認為問題不順耳遷怒記者也不是沒有;但一副敗者模樣地無奈嘆氣,印象中真的沒有見過。那答案,自那個目空一切的他口中說出,其實已等於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了。
沒辦法,再奏效的戰術,都有天會過時。藍紅戰,在車路士領先一球的大好形勢下採取主守,越縮越後,最終由主動變被動,連失三球;有外國傳媒引述消息,指球員「寧願落敗,都不想替摩連奴贏波」,反映The Special One已無力控制更衣室,導致同一批球員,戰績也可與上季相去甚遠。
內憂外患下,摩連奴成被炒頭號大熱;戰績不說謊,狂人也神氣不起來。或許摩連奴會第二度落車,可是承認了犯錯,是否真的等於失敗?非也;不懂得在錯誤中吸取教訓,才算。自身性格令摩連奴與球員的關係欠佳,可是正因為這種個性,我才更深信他即使被炒,也會死命「咬住唔放」,把重返英倫視為大報復──如上次一樣。
個人來說,我實在不想他離開,沒有他的英超,多少有點寂寞;又或是期待他即使到他國執教,但有天從雲高爾手上接過紅魔教鞭,領軍反攻倫敦,或許是齣連希治閣加寇比力克都編不出的奇情復仇好戲。未來的事,誰說得準?
伍家謙
多媒體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