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時代的青葱歲月,你還記得嘛?當年自己的宏大理想,有否兌現了?新片《哪一天我們會飛》,帶我們坐上時光機,回到那段屬於你我的美好時光,勾起早已被殘酷現實吞噬的「夢想」。從姓名學角度來看,有時「名字」跟「夢想」多少有點相互關係。
撰文:譚倩宜
黃修平跟楊千嬅早前為電影《哪一天我們會飛》在九龍灣接受本報專訪,電影借兒時夢想讓我們細味年輕時那份羞澀的流金歲月,千嬅邊分享着其兒時夢想邊說:「我好想做醫生,可能細個成日肺炎,喺藥水邊緣度生活,所以有呢個概念放喺心入面。但讀書時因為我理科差,數學從來冇及格過,不過文科成績就好好,所以就拎住生物一科,希望可以考到入醫院做護士,最終真係實踐到。」之後千嬅向着另一個歌手夢想出發,花了5年的時間,最終成功登上期待已久的紅館舞台,她說:「以前我嗰個年代,喺紅館開騷係一個好高嘅標準,好幸運自己可以完成到,因為好多人都唔知可以點去實踐自己嘅夢想。」
黃修平則透露兒時夢想全職砌模型,直到中學時的一個夢,令他意識到自己有掌鏡拍電影的可能性,他說:「仲記得個夢係藍色,有一班唔知乜人喺度打泥漿摔角,當時我唔知個夢乜意思,但就係我同朋友講起呢個夢時,我第一次講想拍嘢,將呢個夢拍番出嚟。」
源自《愛的根源》
俗語有云「唔怕生壞命,最怕改壞名」,戲名有時主宰觀眾的入場欲,《哪》片原名《愛的根源》,跟譚詠麟名曲同名,經不少於10次的修訂之下,才得出現在的戲名。戲名一改再改,導演亦不時記錯,他笑說:「我同監製陳心遙睇完郭子健一套以張國榮歌名命名嘅電影,佢就忽發奇想,想寫套戲以譚詠麟嘅歌出發,戲內亦會用《愛的根源》呢首歌,我本身好抗拒用愛字行頭嘅嘢,覺得成件事好老土,但因為呢首歌,我覺得老土得起。」
後來劇本更改,電影亦選用另一歌曲,故導演棄用最初的片名,其後便出現《隕石旁的天際》、《差一點》、《差一點我們會飛》等多個片名,黃修平笑說:「本身覺得《差一點》呢個名幾好,但因為個『差』字,電影公司怕影響票房,所以就改,最終用《哪一天我們會飛》呢個名,我覺得好切合,同埋我用口字邊呢個『哪』,係因為呢件事係問句。」
三級片名最啜核
一個啜核片名絕對能留下深刻記憶,要求兩人即時答出印象最深刻的一齣電影片名,結果回覆令人噴笑。黃修平說:「純粹計個名,最記得都係三級片嗰啲,佢哋嘅睿智真係好叻,林海峰應該好叻改呢啲戲名,因為戲入面有啲對白都係佢創造出嚟,佢係一個好有創造性嘅演員。」問到哪齣三級片名令導演印象如此深刻?他靦覥笑說:「都係朋友同我講,《插班女學生》,最正係冇一個字夾硬嚟,每一個字都好啱。」
不過一山還有一山高,千嬅爆出一句說:「《抬起我的頭來》,啲fans見到影低send畀我嘅,所以印象咁深。」此名大概只會聯想到千嬅的同名歌曲,但她解釋說:「係電影,喺油麻地好hit嘅,我都冇諗過自己歌名可以做鹹片名,覺得好犀利,但我諗一陣又覺得好啱唔夾硬,仲要啲歌詞都用到。」千嬅坦言令她最驚訝的,不是自己的歌名變成三級戲名,而是當年入場欣賞此片的觀眾:「當年啲人同我講,畀幾十蚊入場就可以睇全日,十幾個鐘淨係睇鹹片,其實呢件事都幾疲勞吓,好瘋狂吓呢件事。」
戲名越長越深刻
再要二人選出印象中最難記得的電影名,千嬅先答:「『那夜凌晨我咩紅VAN』(《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呢個真係比賽級問題,同埋『致逝去我們』(《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印象深刻,但就係講唔到個名。」黃修平在旁則表示:「最記得同最難記嘅都係岩井俊二嘅第一套戲,叫《煙花》,而佢嘅日文原名係《向上打的煙花應該抬頭仰望還是從側面觀看》,我覺得係超級有詩意,而成套戲都係問緊呢樣嘢。」
場地:E-Max
楊千嬅 服裝:Christopher Kane
化妝:Ling Chan of ZING the makeup school
髮型:Vic_Kwan of ii Hair & Nail
【向宮崎駿學飛】
黃修平是標準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迷,所以在《哪一天我們會飛》不難找到宮崎駿的影子。戲內男主角特製的滑翔飛機,就跟《魔女宅急便》中很相似。他指宮崎駿的作品對自己有極大影響,前年有幸聲演偶像的告別作《風起了》,又有機會跟對方見面。他特意以畫紙列印《風》片內的飛機,於機翼上寫上答謝的字句交到宮崎駿手上。他說:「我畀佢嗰時,佢第一句就問我:『你架飛機飛唔飛得?』我當時完全冇諗過架飛機係要識飛,佢同我講話一眼就睇出我架飛機飛唔到,嗰刻令我好慚愧,我太過輕視宮崎駿對飛機嘅執着。」
見識過宮崎駿的執着,故黃修平做了更多的資料搜集,對飛機鑽研得更加深入。黃修平又指在電影開拍前曾到加拿大旅行,當時特意試飛滑翔翼,他說:「飛之前望住張生死狀真係腳軟,但當我見到有個媽媽級都輕輕鬆鬆咁就飛咗上天,所以自己都鼓起勇氣飛,當我成功飛到上天嗰陣,種感覺真係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