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仁當年 - 邁克

許仕仁當年 - 邁克

這兩天,香港朋友爭先恐後飛去台北看蕭菲紀蓮,我當然想也沒有想過跟大隊趁熱鬧。不怕你指我勢利,這場巡迴全球的盛大告別演出,只有三個地點我認為值得撲去,一是她出身的巴黎,二是她鍾愛的東京,三是她變身的倫敦──而且倫敦只應該在曾經長期駐守的撒特勒井劇場看,不應該在九唔搭八的Coliseum看──其他的紐約上海新加坡等等,統統是毫無歷史意義的次選。骨灰粉最最渴望的,則是十二月在日本額外開恩隨東京芭蕾舞團下鄉跳的那台《Bolero》,數月前我已用「乜都制」聲氣哀求勢力人士尋求一票,迄今未有好消息,所以年尾的行程仍然半天吊,機票酒店什麼都不敢訂。
上次列出夏季追星計劃書,結果遭惡毒的讀者踢館,罵完「不要如此曬命,因住折墮」意猶未盡,狠狠加一句「許仕仁當年都是如斯奔波」,像鵝頸橋底的神婆那樣啪啪啪打小人,把我嚇出一身冷汗;另一位就越俎代庖替戲蟲㩒計數機,算出一網打盡東京的海老蔵香港的王芳紐約的張火丁,起碼要花十零廿萬。說出來非常慚愧,聰明一時糊塗一世的我,真的從來不曾好好做過統計,只知銀行戶口一年到晚呈現乾塘跡象,經他(或她)善意提醒,才七手八腳亡羊補牢。加呀加的,五位數字怎樣也衝不過六的大關,恐怕只好辜負大花筒的高貴形象了。鬼咩,搭的是廉價機,住的是跳蚤客棧,食的是便利店的飯糰和炸薯餅,最豪不過去Midtown地庫的平田牧場叫了一客二千日圓有找的三元豚,十幾廿萬,你以為我天天在半島或文華打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