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起生在香港,活在香港幾幸福,皆因睇到敍利亞難民湧往歐洲之故,以心比心,以香港人比敍利亞人,或與1975年以後越南船民比較,香港人確係幾幸福,即使在1949至1962年間,大量同胞翻山越嶺逃離大陸來港,嚟到之後就有同鄉照顧,有教會派美國牛奶,港英殖民地政府興建徙置區安置,來港難民嘅際遇都好過敍利亞與越南船民好多。
二十年前有一位紡織公司上市創辦人大老闆請傳媒去南丫島食海鮮,講公司發達史,回程時已經係夜幕低垂,海上視野不清,船頭燈光照在海上,見到一啲廢物浮沉,有一件類似膠波形狀,老闆突有感而發:「六幾年某夜,我就係在呢度附近,攬住個籃球浮沉海上,拚命游往岸邊,好彩游到上岸,有同鄉接應接濟,後來攞到身份證入紡織廠做工人。當時點會想得到三十年後我會坐遊艇請你地班傳媒大哥食飯吖!」呢啲由老虎岩(今樂富)搬上僑福道(借用陶傑之言)嘅故事,香港不知有幾多。今天祖國同胞不用再逃亡,值得慶幸。但昔年廣東人逃來香港,與敍利亞人逃往歐洲,係截然不同之兩回事,不同文不同種不同宗教嘅人監硬要住埋一齊,遲早必有衝突,人情感情與理智必然產生矛盾,故此老友記王弼去完土耳其歐洲回來之後,對歐洲前景即刻削低評分。王弼話佢啲德國朋友好驚難民定居德國之後,最好嘅一批(知識專業人士)會被大公司企業吸納,中間一批可入工廠填補勞工短缺,但留下最大而知識技能比較差嘅一批,就會伸手拿福利,唔打工,仲會閂埋門講伊斯蘭教,與德國主流生活脫節,唔好彩嘅話,還有IS分子滲入,而所有費用由德國納稅人埋單,到時長貧難顧,賴死唔走,必成社會計時炸彈。講到呢一點咁現實,德國知識分子無論平時點樣講道德、人權,都為之皺晒眉頭。敍利亞人已經係伊斯蘭教信徒之中,比較世俗化嘅一派,並非狂熱一族,但伊斯蘭一些行為與法律,確實係與西方世界格格不入嘅,最近共和黨一位競逐總統候選人嘅Ben Carson醫生,為人謙遜,性格溫和,講說話不提高聲音,被問到伊斯蘭教徒可否做美國總統,加遜醫生話,不可以,因為伊斯蘭教義與美國憲法精神有抵觸,立即招來自由派一片抨擊之聲,話佢歧視伊斯蘭。大部份美國國民會點諗?相信心裏多數贊同加遜醫生之言,但唔敢講出口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