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個五、六年前還興致勃勃的四處問人香港有什麼好地方,是露天餐廳在中秋佳節可以一面賞月一面吃大餐享受着金風送爽,舉頭望星星賞月亮,四下裏是五六知己,談天說地,不亦樂乎的佳節氣氛。
現在呀,已沒有這份心情去呼朋引類去發掘叩問適合共謀一聚特別啱心水的場所了,聽說中國、台灣、香港等地月餅過剩到不可以是應節禮品,因為比雞肋還不受歡迎呢,然而節總是要過的,每家每戶尚且還有一個個要等待他們回家吃飯的人呀,只要有這樣的一念就有了過節的氣氛了。
到了我這樣的年紀,過一個節少一個節,過一日少一日,再不願這樣煞風景的去尋思,也難免要想到這最切最應的現實,有太多的無奈與不捨,人生幾回月當頭,啊,少年的月、中年的月、現在的月不一樣吧,曾當頭的皓月如今安在。
從年輕到老,在家過中秋節的回憶少之又少,過年才算是一年之計最不能缺席的節日,父母相繼離開這世界後,對我而言人丁單薄到已不成其為家,節日則有點虛應故事的味道了。有心去製造一些有關中秋的溫馨記憶,而且希望年年應景方式不同,年年欣賞到的星光月色也都要含蘊着不一樣的神采才好。
也曾在高空航程上過了一個節,機窗外,陰霾四合,看不到月光,也曾在大郵輪上看到海上生明月的如夢似幻詩情畫意在眼前展開。故鄉的月、異鄉的月、無聲的冷月,或也有如故人的臉一般的皎潔之月,記憶中更有倏忽即逝的中秋之月,美麗卻短暫留給人訝異驚嘆與許多猜測,像生命中太多無可解開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