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十萬計的難民經萊斯沃斯島這條路線前往歐洲,令偷渡成為利潤豐厚大生意。有難民指偷渡集團由黑幫操控,蛇頭經常用槍(圖中箭嘴示)指嚇呼喝難民,只顧賺錢和自保,逼難民自行駕船。偷渡恒常化令偷渡集團由地下走上地面,更明目張膽地在facebook賣廣告招客。
「不顧我們死活」
偷渡集團「助」難民逃到歐洲,但被問到認為偷渡集團是好人抑或壞人,難民反應一面倒。18歲敍利亞青年Aboud毫不留情回答:「Fxxking bad people。他們只顧賺錢,不顧我們死活,否則不會放四、五十人上這小艇。」萊斯沃斯島這航道,每艇收入約40萬港元,以每日25架艇出發計算,單日收入達1,000萬元。
同來自敍利亞的Mamdouh肯定偷渡集團由土耳其黑幫操縱,他憶述沙灘上有6名蛇頭安排小艇,全部持有手槍,「點人數就用槍指着我們的頭,一個、兩個這樣數」,難民對安排稍有異議就會被槍指嚇甚至拳打腳踢,行動較慢的長者亦被踢。蛇頭只負責提供橡皮艇和摩打,連橡皮艇都是難民自行泵氣;由於他們並不出海,只隨機指派難民掌舵,即使船被土耳其方截獲,蛇頭仍不會被牽連。
偷渡市場龐大,造就偷渡集團走上地面,利用社交媒體招客。記者在fb找到兩個阿拉伯文的蛇頭廣告專頁,其中一個開宗明義叫做「由伊士麥往希臘」,附有蛇頭電話號碼。專頁以倫敦風景作封面圖片,專頁內貼滿難民登岸後舉起勝利手勢的「成功個案」照片;另一專頁就有「安全途徑到達希臘,每日出發」宣傳字句,儼如旅行社。兩個專頁共8,000多人讚好,但Aboud指這只是冰山一角,「你在fb用阿拉伯文搜尋『移民』,去美國、加拿大甚麼地方的專頁都有。」WhatsApp亦是訊息廣傳途徑。
■記者林偉聰希臘直擊